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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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插頭插到公社辦公室。辦公室主任是個女的,姓葛。嚴潔譽對葛主任說,請她馬上到電話室拿檔案。馮某見狀,悻悻地走了。
葛來後,當然沒什麼檔案。嚴潔譽把她這幾天遇到的事對葛講了。葛主任說:“你這有麻煩了。這種事,做又做不得,講又講不出口,得又得罪不起,摔又摔不脫。哪個男人要是看上你,他這一向就都在打你的主意。你可得擔心啊!要在這個屋裡,你就打電話喊我”。嚴潔譽聽了越發驚恐不安。
以後幾天,有好幾次晚上下班,經過馮某的門口,總是那樣準時,他的門就開啟。整個樓道空無一人,嚴潔譽每次都是手裡抓樣東西,飛奔上樓。回到寢室,趕忙把所有能搬動的東西堵住門板才敢睡覺。
白天上班,也有幾次馮某來“關心她的工作”。只要他一來,嚴潔譽就把電話插到葛主任那裡。葛一接電話,心裡就明白怎麼回事,或是親自,或是派人到電話室“取東西”
這樣三番兩次,攪了馮某的好事,葛主任也得罪不起。思前想後,還是應該告訴組織。想起嚴潔譽是公社黨委陸委員抽上來的。葛主任就把這事跟陸委員講了。
陸委員是個40來歲的中年幹部,在公社好像沒有正式頭銜,大家都叫他陸委員,在黨委內部分管文衛、財經兩攤子。不知為什麼,陸委員對知青都那麼好。他欣賞書薇,也曾經關照過我(雖然我從未接近過他)。後來他還經常把他還在常德城裡讀中學的兒子帶到鄉里,讓他跟我們接觸。他顯得跟別的鄉社幹部很不一樣。陸委員分外關心嚴潔譽,則是因為嚴從江永轉來時並不符合當時知青轉社須投親靠友的規定。嚴的身份特殊,是孤兒,她說這世上她能投靠的只有趙世成。其實那時他們還未結婚。可能陸委員因此而對她產生了同情心,法外開恩批准了她的轉點,並對她格外多了份關照。
這天,陸委員把嚴潔譽叫到他的房間。一番話讓嚴潔譽銘刻心間,至今不忘。陸委員說:“你碰到這樣的事為什麼不找我?你曉得我哪麼要把你調來?我不是要害你,是想照顧你。你從小是孤兒。你知道不,我也是孤兒。我是把你當妹妹看的。我知道沒有父母在身邊的人造孽,受人欺侮。我把你要到公社來。而今你遇到事,不想跟我講,是哪麼想我的?你又曉得我會哪麼想?是我不該把你調到公社來的,你要怪就怪我”。陸委員很生嚴的氣。他對嚴潔譽說的這番話確實不像領導。像兄弟。
但是等到他們都冷靜下來,細細一想,今後怎麼辦,心裡都明白,以陸委員的地位,要保護嚴潔譽,其實還欠點功力。所以陸委員最後也只能是勸嚴潔譽暫時離開一下,惹不起就躲吧。
嚴潔譽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也知道,這塊是非之地,非久留之所,決心一走了之,到趙世成身邊去。但是那必須要有夫妻的合法身份。於是他們結了婚。
按當時政策,結了婚就不能招工,況且以嚴潔譽的年齡和家庭出身,招工的指望都不大。陸委員、葛主任後來商量,覺得只有幫她辦病退,才算是幫人幫到底。嚴潔譽就是在他們兩人幫助之下,較早病退回的城。
待續 59、劉越鳳跳農門貴人相助
59、劉越鳳跳農門貴人相助
59、劉越鳳跳農門貴人相助
知青與知青成家固然不易。知青跟農民結婚那更難,一般人認為不可能,因為城裡那個終究是要飛走的,鄉里這個走不成便只會像戲裡唱的:“撇得奴好苦也”。必得要貴人相助方可花好月圓。劉越鳳、胡舟鳴就是這樣一對得貴人相助,城鄉結合的成功例子。
菌肥廠建廠之初不但抽調了一批知青,還抽了好些本地青年。劉越鳳是他們中一個。從菌肥廠到後來的紙廠,她一直跟知青在一起,所以跟我們可說是老交情了。她也是人長得很漂亮的那種。她喜歡上了公社磚廠的長沙知青胡舟鳴。在我離開牛鼻灘之前,胡舟鳴被長沙一家單位招工走了。人家是帶著指標來招他的。
胡舟鳴在辦手續的時候,公社管知青,兼管民政的李鎮長(女的,不是鎮長,但我們都習慣這樣叫她)問他:“你走了,今後打算哪麼搞?你不會把小劉甩了吧”?胡舟鳴是個老實人,表示不會。李鎮長不放心,說:“小劉找過我,求我搞個招工指標,把她也招走。她還不是怕你做陳四美。這哪麼行?違反政策的事做不得。我跟你出個主意:招工的把你的檔案調走後,就會發調函。你先莫遷戶口。你們結婚吧,我跟你開結婚證,在外頭不去講。等你進了城,我幫越鳳把戶口轉成商品糧就容易些”。
李鎮長的主意確實不錯。知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