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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又像哭泣的怪音。
“你不用擔心你死了我走不出這暖閣。”沈夢沉淡淡道,“我既然敢殺你,自然不會有任何後果。你被困太久,身邊親信有限,不得不依靠我的力量,現在王府里人人都知道高近成是你的親信,等下他陪我出去,沒有人會阻攔我。”
高近成無聲無息走進來,微笑立在一側。
“開始吧。”沈夢沉淡淡道,“趁新鮮。”
高近成點點頭,走到納蘭遷身邊,不急不忙取出一個刀囊,裡面針刀俱全,各式大小都有,寒光閃亮的刀鋒,像一雙冷而譏誚的眼,映出納蘭遷驚怖欲絕的眼神。
“你……你要……”他掙扎著向後退,可身後是牆壁,努力挪動了半天,也不過挪出一寸遠的距離。
“會有點痛。”高近成微笑著端著他的下巴,像在打量著牲口,柔聲道,“您忍一忍。”又轉頭道,“蘇許怎麼還不來?”
納蘭遷瞪大眼睛,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一個男子,端著酒菜走了進來,這人好像是他的軟禁時期的近侍,很忠心話很少的人,納蘭遷此刻看見他,突然便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人,怎麼看,都有點熟悉。
他一向不正眼看人,更不會注意下人,此刻看這男子走路步態,神情,身材個子臉型,都眼熟得不行。
“在王爺身邊一年多,你可都學好了?”他聽見沈夢沉詢問的語聲。
“沈兄放心,天下之大,將來必定為你我共有!”蘇許開口,揚眉。
納蘭遷心中轟然一聲。
他學的是自己!
那熟悉的感覺,來自於自己!
不光是那些特徵,如今連語氣腔調,說話時的小動作嗎,都幾近一模一樣!
一年多軟禁,這人陪在自己身側,時時揣摩他的動作神情腔調,之所以沉默寡言,也不過是因為,怕開口露餡!
如此可怕的計劃,如此深沉的心機。
眼光重重落在那一排針刀上,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天啊……
別人流出的血再多,那痛不在他身上,然而此刻突然醒悟到的命運,令他絕望得恨不得立即自盡。
然而想死也死不了,沈夢沉不允許。
“嗯,不錯。”沈夢沉在懶懶點頭,“如今他親人也死絕了,又惡名在外,尋常人不敢正眼相看,你學成這樣,儘夠了。”
“蘇許過來,哦不,王爺有請。”高近成笑道,“站過來,我好比著臉型下刀。”
薄如蟬翼的雪亮的刀,抵在了喉結下方的肌膚處,寒意如雪滲入,激得人靈魂都似在發顫,納蘭遷顫抖著閉上眼睛,一瞬間父親染血的臉,妹妹僵硬的臉,從眼前掠過。
天意……
刀鋒壓下。
挑起。
明燭裡雪光一線,流星般劃出灼眼的弧線,冰冷的空氣被熱血割裂,再慢慢凝起。
跳動的燭火深藏的帷幕,酒香和血氣混合的暖閣,迷離朦朧的珠光燈下,響著沉悶的壓抑的嗚咽,輕,卻凝著巨大的痛苦和永生難贖的絕望,像一柄柄飛薄的刀,四面飛射,刺穿所有的轉瞬榮華,黃粱一夢。
沈夢沉依舊在喝酒,怡然自得,燈光下眉目豔麗,比血色殷然。
嗚咽聲漸漸止歇。
高近成抹了一把汗水,輕輕道:“好了。”
轉過身,手中一抹薄薄的東西,笑道:“主上英明,確實是活著取更好。”
“便於製作罷了。”沈夢沉淡淡道,“正常製作時間要七天,我們沒可能在這裡呆七天,你的藥水帶來了吧,現在就做。”
“是。”
高近成取出藥水用具,走到帷幕後面,地上,那穿著王袍的身體,猶自微微蠕動,臉上卻一片血紅,什麼都沒有了。
沈夢沉看都沒看一眼,對蘇許招招手,蘇許立即上前,將納蘭遷衣服都剝了,和自己的衣物換掉,然後將他拖到帳幕後。自己和沈夢沉對坐在桌前。
“來,沈兄,你我今夜,不醉不歸!”
“多謝王爺抬愛,夢沉捨命奉陪!”
兩人含笑頻頻舉杯,當然蘇許始終沒敢動那酒,那酒的毒被下來下去,他哪裡都不敢碰。
沈夢沉此時臉色卻白了白,突然放下酒杯,身子一傾。
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他及時舉起的衣袖上,色呈紫紅。
“主子……”蘇許驚慌地站起,高近成從帷幕後探出頭來,看了一眼沈夢沉,嘆息著道,“主子,您這逼毒的法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