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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團裡,好久還哆哆嗦嗦,好像她們倆犯了什麼錯誤。
楊靜說:“他們太冒險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看見,我們千萬別說出去。”思秋為他們擔心。
“他們肯定不止一次兩次了。”
“其實他倆倒挺般配的。”思秋非常同情他們。
祝雅娟的父親是國民黨的一個高階文化官員,母親是一個大家閨秀,聽說結婚的陪嫁有幾箱古書。雅娟有一個哥哥在英國留學,她在南京讀初中的時候,受高年級同學的影響,偷偷到蘇北參加了新四軍。她高挑的個子,清秀嫵媚,又有一副好嗓子,從小學過鋼琴,樂感很好,唱起歌來有一種特別的韻味,她是軍文工團的“一號”名旦。很多首長喜歡她,她拒絕得十分堅決;團裡領導也是有意護花,好不容易培養一個演員,萬一她結婚一走人,文工團真是塌了臺柱子。團長經常半開玩笑地暗示她、鼓勵她要抵擋外來的干擾,加強事業心,多演幾年戲。
文工團的領導也是夠為難的,軍裡首長看上了團裡哪個女演員,總要好言好語請他們幫忙,對業務強的女同志,團領導嘴裡答應,心裡真像是剜他們的肉。沒想到後院起火,雅娟愛上了剛來文工團不久的邱躍。
人都說女人最會嫉妒女人,其實女人最關注最欣賞的也是女人。像雅娟這樣漂亮高雅的少女,又是文工團的業務骨幹,男人喜歡,女人也照樣喜歡,團裡女同志與雅娟關係都挺好。雅娟還是思秋的好朋友,思秋羨慕雅娟的才幹和對革命的貢獻,非常崇拜雅娟,信任雅娟,所以很願意接近她。她倆都很漂亮,都很愛學習,都很單純求上進,她們經常在一起看同一本書,為同一個情節激動,為同一段文字讚歎。思秋每寫一首歌詞,都徵求雅娟的意見。思秋和楊靜在一起,感到親切輕鬆;而與雅娟在一起,是求學、求知、求進步。
遠去的戰地浪漫 第一部分(24)
思秋暗想:難怪雅娟近來精神恍惚,亮麗嫵媚的眼睛像蒙上了烏雲。
“雅娟,你身體沒事吧?臉色可不好。”思秋關切地問。
“還行。”淡淡地,不愛多說。
“最近你瘦了,不要太累了。”望著她秀麗憂鬱的臉龐,思秋心疼地。
還以為是她演白毛女,壓力太大,思秋就偷偷地幫她洗衣服,幫她打揹包。原來她在談戀愛,這多危險!要不要提醒她注意一點呢?可這麼重大的事,觸犯了部隊的紀律,自己不主動說,好朋友也是難以啟齒的。
歌劇《白毛女》的演出非常轟動。都說這是一堂很生動很形象的階級教育課,舊社會把人變成鬼,共產黨把鬼變成人。尤其是雅娟扮演的喜兒,一身紅色碎花衣褲,柔美嘹亮地唱著“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甩著一根大辮子,活潑潑地跑出場,真是太迷人了。部隊輪流拉到這裡來觀看,附近村村落落老百姓,幾乎每天都趕來看,每一場都擠滿人。演出的現場更是動人,看到這麼可愛的喜兒受盡折磨,戰士們高喊口號“為喜兒報仇!”群情激奮,很多戰士流著眼淚,有的甚至於忍不住跳到臺上,揪住地主黃世仁就揮拳頭。新來文工團的同志,沒演過歌劇,都覺得很新鮮,很帶勁,油然而生一種幹革命文藝工作的自豪感。
這一段時間晚上就在駐地演出,不需要每天搬遷裝置舞臺,文工團相對比較安定。為培養更多的演員,主要角色一般都設了A、B角,白天團長、導演為B角繼續排戲。新同志只要不是主要演員和參加樂隊,管好服裝道具,湊一個群眾演員,幫個打擊樂,就沒什麼事了。思秋現在下了狠心學習,她一有空就到政治部圖書館借書借雜誌,邊閱讀、邊做筆記,雅娟誇她寫的歌詞進步很快。思秋給自己規定,抓緊點滴時間,像耕耘一樣用功,每週寫兩首歌詞,看三本文學作品,有空就背成語,認生字。
這天下午,值星排長哨子吹得特別急,叫全體團員帶揹包到祠堂排練廳集合。
九個班在揹包上坐成九個直排,看領導個個拉著臉,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場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蔡協理員說:“同志們,我們新中國剛剛成立,美帝國主義對我們新中國虎視眈眈,蔣介石決不甘心他的失敗,不久前,我們在舟山戰役犧牲了很多戰士,我們千萬不能有和平麻痺享樂思想。可是我們團祝雅娟和邱躍同志,在部隊沒有很好改造自己,沒有全心全意幹革命,他們受了資產階級思想的腐蝕,生活作風不正派,偷偷摸摸談情說愛。經過組織幫助,他們對問題有一定的認識,現在讓他們向大家作個檢討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