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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休星期天了。
轉場到這裡已經兩個月了今天是第一次休星期天。來這裡兩個月,先是除草大戰,接著就是白天黑夜連軸轉的收麥打場,活還沒利索又緊著趕著的打坯造房搞建設,今天終於可以放鬆地休息一天了。指導員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一早你就看出來了,因為他不像往日裡那樣行止坐臥都是剛剛硬硬,甚至連國字臉上那見慣了的能吊油瓶的嘴唇上都有了笑意。這還是自打劉萬榮連長走了以後你頭一次看到指導員笑。“今天不安排什麼工作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指導員說這話的時候你正抱了他的被子拿出去曬。
離開飯還有一會時間,你本想去前排看看石三兒他們,看看小哥兒幾個今天有什麼安排,可自打指導員專門批評了以城市為小集團以後,你就小心了。你往馬號那邊去,想看看老六昨天家裡來信都說了什麼。快到馬號時,野地裡的一個背影引起了你的注意。在這平展展的草原上,任何突出地平線以上的東西都是一目瞭然的。是誰大早的坐在這裡?你好奇地走了過去。哦,原來是趙京生捧著一本厚厚的字典在讀。你印象中,無論是在烏力奔的時候還是來到這裡以後,趙京生總是手裡捧一本書。今天一大早的又坐在這裡學習,不禁一股崇敬之情油然地在心裡升起。父親來信說,要你抽空多學些知識,不要虛度了光陰。你對父親的話啄磨了許久,“抽空多學些知識,不要虛度了光陰”?什麼是知識?我在這兒學習什麼知識?什麼叫虛度了光陰?你真的有些不大明白——毛主席著作比毛主席語錄要厚,那是不是知識在毛主席著作裡面?有的知青帶了許多書,可那都是偷著看的小說呀?!那裡面能有知識?!現在碰見了趙京生,所以你很想就此向趙京生求教一番。
“這麼早?”你向趙京生打招呼。
“你也早。”趙京生將磚頭厚的字典放在膝上笑眯眯地回你。
你坐到了他旁邊。問:
“為什麼你總是不辭辛苦地看書?”
趙京生笑笑,沒有回答。
“你說,什麼叫知識?”你又問。
趙京生還是笑笑,伸手拾起一截草棍,在地上劃了一個“鄆”字,問:“這個字念什麼?”你臉刷地紅了。有一次你往趙京生所在的班送信,“劉輝,你的信。”一屋子人嘩地全樂了,“我叫劉鄆,不叫劉輝!”你當時的尷尬勁就別提了。顯然,趙京生這是在揭你的老底兒。
“‘戰鬥正未有窮期’的‘未’字怎麼寫?”趙京生又問。
你想都沒想拿過了趙京生手裡的小棍在地上寫出了“末”字,“不就是這樣!”
沒想到趙京生哈哈大笑,“猜你不會寫嘛,還真就是寫的不對。”
“不對?!”你驚愕地瞪起了眼睛。
“當然不對啦,”說著趙京生搬開字典指給你,“你看,這和你寫的一樣嗎?”哦,原來兩橫的長短不一樣。趙京生又一下子翻到793頁,指著告訴你“未”和“末”的區別。看著趙京生連拼音都不查,一下子就能找到所要查的字,你驚奇不已。趙京生卻說,“這沒什麼,哪個音節在哪些頁,都是死的,只要熟悉了就不用查,省事兒。”
他說的輕鬆,可你卻覺得太神了。哦,這就是知識!你似有所悟。便問:“你說,怎麼樣才能學到知識?”
趙京生看出了通訊員的虔誠,卻沒有正面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將來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昂了頭斜睨著遠方的地平線,說,“還能幹什麼呢,每天吹號發通知,取信發信,打掃衛生,給連首長洗衣服,不就這些麼。”
“我說是將來。”
“將來?沒想過。”你扭頭看了趙京生一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想將來能不能回家。”
“沒有知識到哪也不行,”趙京生說,“你還太小,說句真心話,我覺得你還沒有服務於社會的知識和本領,你應該有自己的志向,併為這個志向去努力學習。”
儘管你對趙京生的話有些不中意:二百多人的連隊,唯我一個會吹號的通訊員,怎麼是沒有服務於社會的知識和本領呢?連毛主席都說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但還是覺得他說的意思和你爸爸來信中的意思是一致的,隱隱的,都透著一種對你或說你們的擔心。但究竟是擔心什麼?你現在還不十分的明白。
告別了趙京生,你沒有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