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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不說,也擱不下呀,等辦完了事,這屋也就要不得了。放心吧和平,你當兵都當傻了,這事你就交給我,保你沒錯!”
老六還想說話,邊和平卻用腿撞了他一下。“師傅,”呂剛衝了那兩個教導員留下的幹警叫,“您貴姓?”“我姓楊,他姓王。”一個幹警趕忙報姓。“你們去給找幾隻大燈泡和電線吧,晚上得用,等天黑了再扯線就來不及了。”“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去找。”說著他們去找東西了。
呂剛拽著石老二開始拉要通知的親朋好友的名單,邊和平和老六就開始摘屋子裡掛紅的東西。在書房裡,邊和平看到剛才老三媳婦找相片時攤在桌子上的兩本相簿,好奇地翻了翻。除了穿警服的照片外,大多是建國當兵時的照片。突然老六“哎”的一聲用手攔住,指著一張合影說:“你看。”邊和平一看,是一群穿警服和工商服的人圍著五六個坐著的什麼領導在一個大樓的臺階上,石建國穿著一督的警服站在領導的左邊,他的旁邊是穿工商服的胖呂剛。邊和平無聲地笑笑。老六卻指了坐著的最右邊的兩個人說,“這兩個是王福來和吳軍喔。”“是麼?”邊和平忙仔細瞧。看那吳軍還真有點象,不過三十多年沒見了,他還是不敢認,只覺得這戴金絲眼鏡的吳軍很有風度,像個文質彬彬的學者。他旁邊的王福來,濃眉大眼的到也精神。“這就是吳軍和王福來?”邊和平悄著聲的問。“絕錯不了喔,扒了皮我也認得!”儘管老六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話裡話外都帶了很強的感*彩,但邊和平沒多想,就象呂剛說的,都是在一個城市生活,走在大街上也保不許碰上,何況他們現在都是這個城市的公務員階層呢。邊和平隨又翻了一下,卻在後面發現了那張六九年他們臨去兵團前八個小夥伴的合影。八個傻模土樣的孩子一臉天真的嚴肅,每個人的左胸都佩著茶杯底兒大的毛主席揮手我前進的像章,左上角的“分別留念,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六日於紅衛照相館”的兩行白字雖依然清晰,可這照片卻晃若隔世一般。尤其是看到坐在中間的石老三,他更是心酸,想不到這第一個走的竟是建國。他正撫著相簿愣神,突然,外屋的石老二喊了起來。“叫,叫他來!”聲音很高,顯然是在發火。二人不知什麼事,忙走出去看。原來在拉通知的人名單中,呂剛提到了吳軍,他問二哥這吳軍算不算一個?從醫院往這裡來時,在車上邊和平已經把早起吳軍到呂剛家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石老二說了。所以,這會呂剛一提吳軍的名子,石老二當然來氣。
二人看他們已經拉出了滿滿三張紙,料想今兒這場面小不了,心裡就有點那個。但最叫他們憂心的還是石建國的死因。究竟是交通肇事還是另有隱情?兩天來的種種跡象表明,石建國正處在一個事件的旋渦之中,在這個不同尋常的當口兒,卻發生了交通意外,不能不讓人產生許多聯想和猜疑,可這,又不是他們所能破解和弄清楚的,這才叫他們感到十分的窩心和不痛快。
公安局買的花圈送來了,採購東西的邢尚榮和哈利軍也回來了。緊接著呂剛找的辦吊班子也到了。屋裡屋外的立馬熱鬧起來。雖是石宅喪事,可那些來給辦吊的人一個個都似入集趕場的一般,逢人不是笑就是拱手作揖,說話也是粗聲大嗓兒,菸捲嘴裡叼著耳朵上還夾著。呂剛更是端足了架子,腆著個大肚腩,不是對這個笑笑,就是對那個扯嗓門吆喝,活像個解放前的土財主因家裡活忙臨時僱了一幫子短工。不過到也虧了這呂剛,趕靈棚架起來以後,王強楷書的“石建國英魂長存”的挽標在那棚簷上一掛,兩溜大花圈一擺,還真顯出了排場和氣勢。
四坊鄰居們開始還不知怎麼回事,一看樓門口貼的“石宅喪事怒報不周”的白告,這才知道是石副局長死了,就有那熱心的鄰居大媽大嬸趕緊的過來給幫忙,疊白花,縫黑紗,砸紙錢兒的一通忙活。相比較著,她們到更象過來人,一邊忙活著一邊嘴還不閒著,一會問孩子通知了沒有,孃家人知道不知道,一會又問香買了沒有,點長明燈的油有沒有、捻子做沒做,還不住地把些老說、老例兒的叮給這個,囑給那個。
靈棚剛弄好,榆樹公安分局的局長從醫院趕過來了。一下車看到這陣勢,自然是走到靈棚前,脫了帽子,衝著石副局長的遺像鞠了一個躬。那搭棚的人群裡就馬上有一個人喊:“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再鞠躬。”那個人喊完了又喊:“家屬回禮——”
剛在鄰居的幫助下紮上白布腰的石老二趕忙著上前謝孝。局長也不是一個外道人,先從身上掏了二百塊錢遞給跟在他身邊的人,又對石建中說,屍體已經驗過了,這就可以拉回來,跟著說了一些照顧好弟媳婦之類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