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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可得先澄清一點,那宋朝的古董花瓶可不單是我一個人的錯。若不是富海硬不准我摸,又豈會勾起我的好奇心?”好歹也得先為自個兒辯解一番。
富海大驚失色:“少爺——”
“古董花瓶?”
“少爺,弄蝶小姐打碎了老爺子在世時最喜歡的那隻古董花瓶。”富海囁嚅地說著,不敢抬頭去看裴穆清。
弄蝶眨了眨眼,瞧裴穆清的臉色白了白,趕忙搶白道:
“你不知道?難不成你說的是那枝毛筆?你該不會為了區區一枝毛筆就怪罪於我吧?在京城的大街上用幾文錢就可買回一打像那樣的毛筆,你該不會這般小心眼吧?”
“富海!”裴穆清的臉色由白轉成綠。
“少爺——”那聲音竟發起顫來。“那枝楊少爺從朝鮮帶回來的毛筆讓小姐給扔進字紙簍裡,我娘一時沒察覺,給丟了。”
“只不過是一枝毛筆,何必大驚小怪?”弄蝶白了富海一眼。
她哪知這枝看似普通的毛筆是當年號稱“賞金獵人”的楊明受朝鮮王之託,為他偷取引發朝鮮內亂的密函而得的賞賜。別瞧它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那可是由上等斑竹及鳥獸毛所製成,上頭還鑲嵌著彩色的碧玉。非僅如此,這毛筆還是一對母子筆。不過這還不是其珍貴之處,真正寶貝的是——擁有這對母子筆之人若許一願,必如其願。這雖是朝鮮國長久流傳下來的傳說,但從不曾有人真正試過,而這楊明便將子筆贈於裴穆清,自個兒則擁有另一枝母筆——聽說,近來楊明終於抱著半信半疑的心理,許下了聚個老婆好過年的願望,至於是否成真,暫擱一旁。重要的是,裴穆清一聽失了毛筆,當下震驚不已,他雖不信傳說,但這畢竟是楊明贈他之物,而這丫頭竟扔了它!
“不只如此。”富海低聲說,乾脆全部說個明白,也好過將來受主子責罵。“弄蝶小姐還將先王賜予老爺子的、後頭刻著先王之名的銀盤給熔掉了。”
就連弄蝶這會兒也知大事不妙了,瞧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又聽富海說什麼先王賞賜,這下可完了!什麼銀盤不熔。偏偏就熔掉刻了名字的銀盤,早知如此,不如先前也甭回來了,乾脆帶著那雙竹筷逃跑就算了!現在可好了,能留個全屍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望今兒個晚有飯吃哪?
不過,她仍是努力地想挽回一切,什麼狂妄之氣可全都給收回肚子裡去了,換以楚楚可憐、卑微萬分的奴相出來。
她用很委屈、很知錯的聲調懺悔著:
“裴少爺,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小女子吧!想我沒進過學堂,也沒念過幾天書,連斗大的字也識不得,當然不知什麼銀盤、毛筆對你有莫大的意義。雖然我認為什麼意義都不重要,銀子才最重要,毛筆扔了可以再買,銀盤熔了可以換新的嘛!就算後頭沒名沒姓的,但也可以自個兒去刻啊!想想,如果裴家牧場的盤子後頭全刻了‘裴穆清’三個字,那說有多威風就會有多威風!何必去刻別人家的名字?您若不喜歡刻自個兒的名字,那就用我的名字好了,‘裴弄蝶’三個字聽起來也挺悅耳動人的,將來刻在銀盤後頭,再轉手賣了出去,那我豈不是可以揚名天下?”她愈說愈得意,那奴相也早被她給收拾得乾乾淨淨。這算是道歉嗎?應該勉強算是。
除了哭笑不得之外,裴穆清又能作何想法?
她的確不知那些寶貝的重要性,可也不能任她胡作非為。瞧他一段時間不在牧場,就讓她搞得如此烏煙瘴氣,若是將來她長久留下來,裴家牧場豈不遲早要讓她給毀了?
想了想,還是得向她說教一番,也虧得掛在書齋裡的字畫沒被這丫頭給毀了。那字畫可是裴家祖先裴行儉留下的唯一傳家信物,起碼有數百年以上的歷史,左上頭洋洋灑灑的鋪了四句詞,做為裴家的傳家格言。之所以寶貝,一來為傳家格言;二來是因裴行儉乃唐朝名將,曾被冊封為波斯王,甚得皇帝寵信。當然其價值並不止於此,唐朝至明朝,好歹也歷經數百年曆史,稱得上是極為珍貴的古董。若是此字畫傳到他這一代而有所閃失,將來九泉之下教他有何面目去面對裴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這丫頭是毀什麼都成,就是毀不得這字畫,否則非將她捉起來好好痛打一頓不可。
“罷了!還不快進去換下衣裳?”他半是無奈地說道。
她眼一亮,鬆了口氣:“你不氣了?”
他搖了搖頭,用力抹去她臉蛋上的泥漬。“進去吧。”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難不成等他反悔?當然不!或許她是什麼也不懂,但看人臉色倒還能看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