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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處在緊繃的狀態之下。原本以為這傻丫頭溜回關內找她爹爹去了,急忙再叫馬僮將剛卸下的馬鞍裝回去,本想一路南追,但又發覺這丫頭離去時竟然未帶分文,就連大屋裡值錢的東西也不曾遺失些什麼,想來必定不是自個兒離去的……難不成是給人擄去了?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竟閃過好些個不祥的念頭,深怕她遭遇了不測,此等心情在他來說還是頭一遭呢!但也不及細想,當下便召集數十人手分批去找,但每次回報的訊息全是令他失望的。直至三更時分,一身溼漉漉的弄蝶才自個兒走了回來,頭、臉、身上無一處不是沾著爛泥,一瞧見他,便飛也似的跑了過來。
“你可回來了——”靈動的眼珠興奮地瞅著他,像是看不厭似的。
“你跑到哪兒去了?”他厲聲問,一把拉她進屋。
雖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可也得祥加盤問,他可受不住她往後再這樣三天兩頭的失蹤。
她吐了吐舌,瞧他這般生氣,敢情是她對不起他了?不可能吧?他才不過剛回來,不太可能知道這幾日來她“不小心”打碎了自宋朝留下來的古董花瓶,又“不小心”將他書齋裡的毛筆給“毀屍滅跡”——後者可不能怪他,她只是閒來無聊,本想進書齋學他上回那般寫字,多練幾回自個兒的名字,沒想到那毛筆像是不聽使喚似的,要它往東,它偏偏往西,要它向上一勾,不知怎地卻溜到旁邊去了,“裴弄蝶”三個字寫起來活像鬼畫符。一氣之下,便將毛筆的鳥獸毛給拔光,扔到字紙簍裡去了,事後富大娘收拾書齋時便將字紙簍裡的垃圾連同毛筆一起收走了。這可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那枝毛筆不聽使喚。
當然啦!她的錯事尚且不止於此,簡直是數也數不清。例如,頭一夜將富海收藏的寶貝銀盤給藏起來,盼將來逃跑時能當路費,結果一個不小心,竟讓銀盤給掉到火爐裡熔掉了。還有裴穆清珍藏的字畫——那天本想學學風雅之士,瞧瞧這畫裡乾坤,看看能賣得幾文錢,於是為了躲避富海,使拿著畫到馬廄裡偷看幾眼,哪知後來阿珠找她回去吃飯,竟一時忘了拿回畫,讓馬糞在上頭留了汙跡,自然這畫算是完蛋了!這類事情簡直不勝列舉,也難怪富海現在天天回房後都得咬著個木塊,以免自己哪天實在一個控制不住……
總之,她的錯事多得數也數不清!富海八成已一一對裴穆清說了,難怪他會這般氣惱,就不知是為了她的哪一樁錯事……
“丫頭!別再想什麼推托之詞,你未留下隻字片語便一整天失了蹤影,莫非是打算不告而別,卻又迷了路?”
回過神,她睜圓了眼睛,瞪著臉色難看極了的裴穆清。
“呸!誰說我要離開了?這裡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我何必離開——”話一出口,才發覺原來自個兒從沒真正有過離開的念頭。
難不成她真想賴在這兒一輩子?
那爹爹可怎麼辦?
裴穆清瞧她一臉真摯,倒也不似說謊的模樣,當下便因確定她暫時並無離去之意而鬆了口氣。說來好笑,平日連天塌下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的裴穆清,竟也會為了一個女孩兒著急若此,就連北赴集會時都掛心著這丫頭,擔心她會一溜煙便失了蹤影,屆時只怕再要找回她都很難了。於是乎,一開完會他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就怕富海守不住這丫頭。豈知他風塵僕僕地趕回裴家牧場後,卻瞧不見她的蹤影,那好似惡夢成了真,心裡頭有說不出的難受——
“也罷。”回過神,瞧她一身溼透,不禁蹙起眉來,“有話待會兒再說,眼前先將衣裳換下來,免得受寒。”
她眨了眨眼,觀望著他的臉色。
“你可不氣了?”
“就算要氣,也得等你換了衣裳再說。”裴穆清喚來阿珠帶她回房更衣。
“既然早晚都得受你的氣,不如你先罵完再說。”她可不敢奢望待會兒裴穆清就會忘了這碼子事,不如早死早超生,免得晚些還得受罪。“想想,好歹我也是寄人籬下,你要罵便罵,我可不敢還嘴。”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逗笑了裴穆清。
從未見她擺出如此的低姿態,怎麼今兒個會甘願受罵而不回嘴?敢情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不成?他哪知弄蝶之所以會甘願受他責罵,還不是東盼西盼的,好不容易才將他給盼了回來,心底高興得很,讓他罵一頓,就當沒聽見便是。再者,她毀了他這麼多寶貝,讓他責罵一頓也算公平,她可是個敢作敢當的小女子呢!想著想著,她反倒佩服起自個兒來了。
裴穆清搖了搖頭,實在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不過罵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