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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招牌上,寫著“參茸燕桂”,和
“膏丹丸散遵古炮製”等醒目大金字,想必是本城大名鼎鼎的老字號。
店中相當忙碌,生意甚佳,抓藥的客人不少。他往櫃檯前一站,懷中掏出一張單方遞給
一名夥計問:“貴店有會講官話的人麼?”
夥計笑笑,用夾鹽的官話說:“客官要抓藥?幾劑?”
闢話,也就是中原話,京師雖設在北京,但北京話還不算是官話。
中海善意地一笑,說:“只要一劑,你看看能否抓全?”
夥計在看單方,中海身旁突然多了一個魂衣百結,形容枯槁的花甲老人,遞上一張單
方,有氣無力地說:“勞駕,替我抓一劑,請快些。”
已沒有閒手夥計,老人只好將單方攤開在櫃面。
中海聽到純粹的中原口音,扭頭一看,不由一怔。窮老漢身材高大,背部有一個大馱
背。馱背老人看去既然有高大的感覺,想得到必定高大得有點唬人。
確是唬人,馱了身材背還在七尺以上,肩寬腿粗,手大掌巨,挾了一根黑油油的蒼本盤
龍杖。灰髮象是個亂雞窩,灰虯鬚捲成一團團,幾乎看不見藏在裡面的嘴。老眼發蒼;皺臉
灰自。穿一身破百納,腳下是多耳麻鞋,在行家的眼中,一眼便可看出窮駝子正被大病所
纏。
馱老人也打量了中海一眼;方倚靠在櫃上喘息。
中海的目光轉向單方上看去,顰眉蹙額,不住搖頭。
店夥計將中海的單方放下,苦笑道:“對不起,客官,有兩味小店缺貨。你這張單方小
店恕無法配其,敝地其他的寶號也無法配上。”
“少那兩味?”中海問:“少藏香,馬寶。”
“請問何處可以購得?”
“難難難,也許可從曾任官北地的官紳家中方可求得。”
中海面有難色,說:“小可外鄉人,怎能向、…哦!斌地有一位姓程名進魁的人,曾在
湖贗任巡檢,曾與小可有些少交情,但不知他家住何方,可否將其住處相告?”
店夥正在沉思,駝背老人叫道:“店家,先替我檢藥。”
中海注視著駝背老人,說:“老丈,你這張單方是誰開的?”
駝背老人橫了他一眼,不悅地說:“廢話!你倒多事。”
“你這劑藥不必檢了,沒有用。”中海若無其事地說。
“甚麼?沒有用,豈有此理!”馱背老人怪叫。
店夥計介面道:“敝地姓程的人似乎沒聽說過,沿龍川下行,七十餘里有一座程厝村,
在雁石巡檢司的西面不遠,你到那兒去問問看。”
駝背老人見店夥只願嘮叨,氣往上衝,伸手向櫃檯內抓去,要將店夥抓住。
中海急伸手欄著說:“老丈,不瞞你說,你這張單方如果是治你的病,吃下去不但治不
好你的肝癱之症,反而早促其死,不檢也罷。”
駝背老人吃了一驚,訝然問:“你……你怎知道?”
“小可世代行醫,豈有不知之理?”
駝背老人將單方遽給店夥,急問:“夥計,你看看這張單方是不是治::治……”
店夥搖頭拒絕絕,含笑推回單方說:醫家知醫不知藥,藥肆知藥不知醫…老伯如果認為
單方不對症,請入內請教敝號的郎中。”
中海向店夥道謝畢,向外走,一面說:“老丈,即使以治肝癱之方調治,也難治好你的
病,因為你的病因太過複雜。”
駝背老人一把抓住他,急問:“老弟臺,你能替我開張單方?”
中海點點頭,說:“小可願效微勞,但老丈的病不是短期間所能見效的。”
馱背老人和他並肩往外走。
他面露喜色地問:“在五日內可否能舉動如常?”
“七至八天。”
“能否快些?我有急事亟待動身。”
“不行,八劑藥半劑不可少。假使你再勞累,可能送命。”
“可否借一步至店中勞駕老弟臺的大手筆開……”
『好,前面有酒肆,咱們到裡面坐坐。”兩人進入一座小酒肆,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