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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金隊下手,而我卻想得緊,因此各行其事。他在後面所做的事我
一概不知,而我卻在南面的崗頂動手,搶了一匹馱馬,馬上帶的不是黃金而是石頭……”
“哦,在崗頂動手的人原來是你?”插翅虎插口問。
“當然是我,馱馬還放在林中哩。”天罡星答。
“那就怪了,為何你那位同伴要打昏我的人?”
“我怎麼知道他的事?”
“他是何來路?”
“在湖廣做案的晚輩,被人檢了首尾,官府正出賞格拿他。唔!恐怕他認為你們是官府
派來抓他的人,所以誤會了。”
插翅虎同意了天罡星的見解,又問:“有一個自稱為大地之龍的人,說是海宇五雄的朋
友。那傢伙可惡極了,暗算了我兩位賢弟作為人質,探問海宇五雄的下落,可是尊駕的朋
友?”
“大地之龍?見鬼!江湖上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海宇五雄也沒有這種朋友。唔!恐怕是
他。”
“誰?”
“就是那姓海名龍的傢伙,他與疤眼老三有過節。”
“他說他是疤眼老三的朋友。”
“定是他,不然他怎敢挾人質問下落?不怕你們日後找他算賬麼?”天罡星有條有理地
說。
插翅虎勃然大怒,問:“那狗東西該死!我非找到他不可。洪兄,他目下……”
“他要到漳州府有事,甚麼事他沒說。你們如果要找他,務必小心,那小子身手了得,
且機警過人。”
“哼!他非死不可。”
天罡星到林中牽出馱馬,信口問:“押運的人還在村中麼?”
插翹虎示意四名兄弟將人背起,說:“不必去了,全是石頭,不知是誰定下的金蟬脫殼
計,金銀早就先一步運走了。只怪咱們太大意,豈有事先將運金隊的行期告訴人的?他媽
的!真是陰溝裡失風翻船,無趣之極。剛才咱們入村救人,那些傢伙還在得意洋洋罵咱們是
中計的蠢驢呢!你如果不死心再去討沒趣,恐怕要有大麻煩,不去也罷。”
天罡星只好死了心,很很地將馱馬戳了一竹刀,咒罵道:“狗孃養的!太爺不將金子弄
到手,豈肯廿休?路上失風,大爺到瑞金再打主意。”
馱馬嘶叫著奔竄,他轉身向瑞金方向發足狂棄。
插翹虎示意同伴啟程,恨恨地說:“咱們先弄些金銀,再找海宇五雄報訊,不將那姓海
的小賊送進鬼門關,誓不放手。”
中海萬沒料到天罡星替他招來了麻煩,平安地趕到了漳州府龍巖縣。
他不敢在城中投宿,打聽出城東郊近江處有一座西方禪寺,是一座偏僻而清苦的古剎,
便到寺中投宿,先寄下骨匣,第二天換了一身乾淨的青直綴,大膽地進城。
一月來,他晝伏夜行,臉色逐漸好轉,塞外風霜所留下的古銅色肌膚,已逐漸褪去,沿
途食風宿露,並未替他新增風塵之色,臉色已恢復正常,紅光滿臉,顯得英俊而樸實,經過
修飾之後,誰會知道他是從萬里落荒歸來的流囚?
巳牌,他踏入這座被叢山包圍著的小山城。
小山城市面倒也相當繁華,東寶山礦場的礦工三五成群地在城中逛蕩。原來這幾天是情
礦期,停工五天,除了派來開礦的囚犯外,礦工們幾乎都向城裡湧,各找快活,女人和酒成
了他們追逐的目標。
東寶山有一座銀礦場,和兩座鉛坑,共有役囚兩百餘名,礦工在五百以上,加上官員和
兵勇,不下千人之多。小小的縣城容納下這許多人,不繁華怎成?
礦工中有不少外地人,南腔北調五方雜處,因此市面的店鋪夥計,大都會幾句外省話。
一般說來一個外省人到了這兒,除了城內可以逛逛之外,簡直無處可去,象是到了異
邦,龍巖的土話確是難懂也許比手劃腳比說話還管用得多。
中海聽不懂閩南話,他只有冒險進城打聽訊息。
襟入東大街,大街窄小,兩側都是光線不足的小店,滿街所看到的人,大多是成群結隊
喧譁而過的礦工。他不管別人的閒事,進入街左的慈安堂藥局。
慈安堂店面相當大,有兩個冶病的郎中,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