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長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地摳開拉環,說:“不喝完不許走。”
也許是高中生第一次學壞太緊張了吧,簡單才喝大半罐就暈了,很羞愧於自己的酒量,畢竟β面不改色——第二天才知道β其實第二口就找不著北了,斷片斷得徹底,前一晚說的所有話,一句也不記得了。
“你和徐處向我描述的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簡單回到沙發上坐下。
“今年春天吧,我們一起去山裡摘草莓、露天燒烤,徐處老婆剛懷孕,他很高興,喝得有點多,我們聊到上學的時候,他抓住機會跟我們一通吹牛,吹自己,也吹你們學校,提起了他高中的好朋友們。他說你跟你的名字一樣,超級簡單,愛說愛笑、非常單純的那種小女生,估計跟我們前臺小葉的性格差不多,戀愛腦軟妹子。還講了你和韓敘是同桌,他們都知道你喜歡他。”
簡單點頭:“嗯,他們都知道,我也沒藏著,年紀小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藏。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
“所以不用我回答了吧,”鍾曼晃著杯子,冰塊發出咔啦咔啦的好聽響聲,“為什麼我覺得你和他說的不一樣。”
十幾歲的簡單不會在聽到旁人說“你喜歡他”時如此平靜坦然。人都會變的。
“那時候我剛認識韓敘,不瞞你說,我一開始覺得韓敘長得也不錯,所以也動過心,哈哈哈哈哈……你別介意……”
“我介意什麼?”簡單繃著一張臉。但鍾曼笑得太開心了,那份開心也感染到了簡單,她到底還是沒忍住,跟著笑起來,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麼。兩人一起在門廊前席地而坐,簡單彎腰從庭院撿了白石子拿在手裡玩,分給鍾曼一顆。
說完她盯住了門廊角落,彷彿捕獵中的貓,盯了好久,突然抄起右手邊的草編拖鞋一個猛抽,啪一聲拍在木地板上。
“蟲子,居然這個季節也會有,”鍾曼神色嚴峻,“蟲子必須死。”
簡單覺得不妙,這個女的遊走在醉與不醉的邊緣,她必須抓緊時間,於是用胳膊肘推了推鍾曼,“你不是說,看中了韓敘嗎?後來呢?”
“你果然還是關心這個,還扯什麼枯山水,”鍾曼把左手的白石子兒彈得老遠,崩到了指甲,嘶嘶吹氣,“我就約他出來玩呀,他沒答應。後來我對徐處旁敲側擊地問韓敘對我是什麼印象,徐處告訴我,韓敘說我沒正形……就這樣,沒了,講完了。”
鍾曼說完就哈哈大笑,簡單也笑了。酒精讓人智商降低,智商低比較容易快樂,喝酒的人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喝個沒完。
鍾曼:“我聽說你高中追過韓敘,後來掰了?”
簡單對鍾曼這種粗暴詢問很受用,相比直接的好奇,她更見不得某些同學包裹著幸災樂禍的委婉關心。
“嗯。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少年宮書法班認識了他,那時候就喜歡了。小學畢業前他不再繼續上書法課,我知道他成績很好,一定會考振華,所以初中也很努力讀書,最後居然緊緊巴巴考上了振華的自費生。看分班大榜的時候我都快哭了,全年級二十多個班,我居然真的和他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神。
“我們五班班主任是個很古板的老太太,我不能去求她,只能在按大小個頭分座位的時候默默數,他在男生中排第幾,我就跑去女生隊伍相應的位置,求別人跟我換。最後,終於和他坐了同桌。”簡單仰頭把杯子喝空,起身把整瓶酒都拿了過來,自斟自飲。
“我有個好朋友,”簡單頓了頓,覺得不應該只用好朋友來形容,“這輩子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我成績不好,她成績也不好,她要去學文,拉我一起,我本來答應了,又臨時反悔,因為我想繼續和韓敘在理科班做同桌。高二上學期還沒過一半,她去北京找她爸媽,學籍也轉過去了。”
“β剛去北京不久,班裡來了一個新轉校生,姓貝。就因為她姓貝,我就主動和她做朋友,帶她去以前和β一起聊天的看臺上談心,主要是談韓敘。”
簡單隻當貝霖是一座沉默的郵筒,沒想到郵筒會咬人。當然,這是十幾歲簡單的偏見,她現在已經不這樣想了。她喜歡韓敘,貝霖也喜歡,只不過她搶先說了,貝霖聽她傾訴的時候,何嘗不是在忍受?既然忍受了,不如把聽來的秘訣用一用,於是簡單用了好多好多年才積攢起來的關於韓敘的細細碎碎,最終鋪成了貝霖走向韓敘的捷徑。
“就這樣,”她模仿鍾曼剛才的語氣,“沒了,講完了。”
概括起來就是這麼普通的一件事,她三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