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β低頭認真地看在了心裡。
“張老師,謝謝您。要不是您,我這兩年一定已經被我爸媽家暴虐殺了,謝謝您這麼理解我們。我們五班同學都不太聽話,老欺負您,您一點兒都沒跟我們一般見識,還總護著我們,真的……”
β說著說著有點兒哽咽了。簡單和張平都沒料到β怎麼突然就您來您去的,正經起來了,一時間都愣住了。
我的心底忽然變得很柔軟很柔軟。
“還有,”β繼續大聲說,“失戀不可怕,是她沒品位沒福氣,張老師,天涯何處無芳草,為啥不在身邊找,你要知道,我們大家都……”
張平手中的黃桃罐頭瓶差點兒掉下來。
我和簡單連忙捂住了β的嘴,硬是把她拖出了辦公室。
週六早上,我爸開車送我到機場,我在值機櫃臺前和簡單會合,一起去送β。
沒想到,還見到了徐延亮。
我和簡單對視一眼,好像都明白了點兒什麼。
β託運完了所有行李,就蹦蹦跳跳地來找我倆,見到徐延亮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表情比吃了大腸刺身還難看。
“我代表五班同學來送送你啊!”徐延亮一派樂觀。
β冷笑:“是啊,我現在覺得可以安心上路了。”
我們四個一起去航站樓裡的麥當勞喝熱巧克力。
全程簡單都紅著眼睛,笑也笑得很勉強。
她們是小學時候開始的死黨,曾經穿同一條褲子互借衛生巾的友誼,一朝天各一方,怎麼捨得。
我也幾度鼻酸。
雖然學理的原因,餘淮佔了一大部分,但是如果沒有簡單和β,我很難在振華一直撐下去。
我愛上振華,是從愛上她們開始的啊。
β倒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樂觀。她相信我們大家都會在北京重聚的,完全忽略了全國不是隻有北京一個地方有高校這一事實。
“我說會就會,”β一臉得意,“簡單學文後勢頭了不得,考個中國政法大學什麼的肯定沒問題吧?”
簡單的臉立刻就抽搐了。
“而你呢,”β指了指我,“你也肯定能來北京讀書。反正你男人肯定會考到北京來,不是北大就是清華,你肯定會顛顛兒地跟來,管他什麼大學呢,就是北京,沒跑兒,為了男人,通州你都會嫌遠!”
我說:“我爸還在停車場等著呢,你能不能別男人男人的,人家才十八歲,羞澀得很。”
她倆忽然一齊看向我:“開什麼玩笑,耿耿你不是屬虎的嗎?十九了吧?”
“都給我滾!”我怒吼道。
“那我呢?”徐延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去哪兒關我什麼事?”β詫異。
徐延亮絲毫沒有著惱,笑呵呵地自言自語道:“我也會去北京呀!”
“去唄。”β翻白眼。
β走進安檢口的時候,我和簡單到底還是哭成了傻x。
一直揮手的β忽然大叫起來:“哭個屁啊,頂多半年,咱們就能再見了啊!”
說完,她哭成了第三個傻x。
任何時候我們遇到困難,第一時間大喝“誰敢欺負我女人”的,肯定是β。
自己明明很孤單,卻永遠最樂觀最好最好的β。
罩著我們的那個女孩,就這樣飛去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