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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迅雷一般抓住太子身邊一名護衛的琵琶骨,令對方立刻半身痠軟,動彈不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朱世隆大驚地怒問。
他冷冷地看著被箍制住的這名護衛,將袖口一掀,只見對方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道新的傷痕。
“這實在很有趣,當初傷我的刺客之中,有一人被我用劍反傷,傷口的位置就正在此處,分毫不差。”
他最後這一句話輕輕的吐出,讓朱世隆勃然大怒,“無禮!難道你是在指控我派人暗殺你嗎?”
朱世弘見他惱羞成怒,不禁笑了,手指一鬆,將那人推回他面前,“我知道,僅憑這點證據還不足以服人,所以太子您大可以放心,行刺我的黑鍋現在丟到薴蘿人的頭上了,與您半點關係也沒有。”
朱世隆聽他這樣說,反而更加不安了,“你到底想怎樣?”
他唇邊噙著一絲冷笑,眸光寒意逼人,“我的仇人,我會親自手刃,怎能假手他人?這些年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讓我求生不能,那我就禮尚往來,還他一個求死不得,咱們就來看看這施南的天到底為誰而明!”
他沉聲說出的話語,猶如公開的下戰書,讓太子渾身上下寒毛直豎。
見他施施然地抽身離開,朱世隆一揮手,就罐子了身邊那名護衛一記耳光。“混賬!既然受了傷,又怎麼敢在他面前出現?”
那護衛忙跪下辯解,“是屬下大意,屬下以為自己那時蒙著面,常德王就看不出來……”
“老二精明得像鬼,你以為他看不出來?他的心早就像明鏡似的,看得可透澈了!”他盯著朱世弘的背影,又是陰惻惻地一笑,“好,既然事情都已挑破,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他以為他就要做薴蘿的駙馬了,就敢在我頭上動土?我豈能讓他順順利利地得償所願?”
簡依人一直遠遠地看著辛慶宮門前所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世弘和太子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太子的臉色著實不好中,便知道他們不是在談論什麼好事。
太子最近是越來越小心了,雖說勢力極大,可由他頻繁出入辛慶宮的情況,說明他對皇上的態度是越來越在乎,不像前幾年,隨隨便便就殺個人、罷個官,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這也難怪,先前太子黨一直慫恿著皇上禪位給太子,以為憑藉著他們如今強大的聲勢就可以把皇上趕下臺,但他們忘了皇帝畢竟是皇帝,餘威猶在,而世弘……早已不是那個悶頭做事、默默受罰的二皇子了。
當年世文去世之後,太子幾次想要回戶部,皇上卻一直拖延著沒有同意。實際上,戶部一直在她的掌握中。這是誰也想不到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只有她、皇上、世弘三人知道。
這些年,戶部的公文都以皇上的語氣批示,但實際看公文、批公文的都是她。遇到不懂的事情她就去請教世弘,最終再由皇上裁度。她知道皇上這樣安排不僅僅是為了制約太子的勢力再次擴張,還因為他對世文的死耿耿於懷。
身為一個父親,他不能救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是他心底的痛。
可其實即使沒有太子三番兩次的挑釁,世文也未必能夠長命百歲,但是皇上情願把害死世文的罪名扣在太子的頭上,就表示他對太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她和世弘當然知道這個機會是多麼千載難逢。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戶部猶如人身上的血液,一旦血液不再流動就等於死亡,如此重要的權力握在自己手中,對他們的計劃是再有利不過。
而世弘掌管的吏部,這幾年不斷地尋找太子黨羽的種種弊端,尤其是刑部雖為太子黨羽賺取了豐厚的利潤,但也為他們埋下太多不安的因素,就好像已經淬滿了毒藥的蘋果,無論從哪裡下口,都是死路一條。
最幸運的是……太子黨還渾然不覺,繼續我行我素,為所欲為。
“他們就像一條破爛不堪的大船,逆水行舟還嚴重超載,終有一天會沉的。”世弘如是評價。
事實也果然如此,刑部的弊病已爆發出來,雖還僵持不下,尚未解決,可很快太子便會敗下陣來。
而她並不會對太子等人有過多的評價和判斷,她只默默地做著自己該項做的事。
世弘若出征,她會在三天之內,將幾萬大軍的糧草調齊。
當世弘在前線作戰時,她會透過買通的各宮太監宮女,密切關注任何與太子一黨有關的訊息,哪怕只是太子黨中某位官員的妻子過壽,她也可以從中看出一些端倪,然後她再將其中有用的資訊整成密信,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送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