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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趙佶心裡咯噔一下,問道:“可收字畫?”
掌櫃答道:“收,米沛、黃庭堅、三蘇字畫有多少要多少。”
“本候的呢?”
趙佶又問。
掌櫃搖搖頭:“不收了。”
趙佶面色難看:“為何?”
掌櫃苦笑一聲:“侯爺,非是俺不識好歹,實在是近些日子,侯爺您的字畫太多了,各大書坊都有,如今實在是賣不動。前幾日收的三幅畫,還在店裡掛著呢。”
“打擾了。”
趙佶說罷,轉頭離去。
出了書坊,他不死心,又接連尋了幾間書坊,結果無一例外,都不收他的字畫了。
字畫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剛需,且價格浮動極大。
商人是不會做虧本買賣,所以在店裡趙佶的字畫賣掉之前,他們不會再收。
眼下收得越多,他們虧的越多。
“遭了。”
再度被拒絕,趙佶父子失魂落魄的出了書坊。
夜幕下,繁華的東京城中,趙佶父子如同喪家之犬,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蕩。
……
……
刑場位於杭州城城南的一條巷子,緊挨著巷子的,是一片魚貨市場。
每日,都有漁民將捕來的漁獲,在此售賣。
常年累月之下,整條巷子都瀰漫著一股魚腥味。
但在三日前,魚腥味卻被濃郁的血腥味掩蓋。
會稽四姓的族人被押送到杭州城,開始挨個砍頭。
起初還有百姓前來看熱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沒有百姓再來了。
實在是殺的太多了。
劊子手的鬼頭大刀,都砍壞了七八柄。
一車車無頭屍體,不斷被運出城,運到亂葬崗掩埋。
這邊殺的人頭滾滾,效果格外顯著,那些回到老家的世家家主們,紛紛將田地捐獻給當地官府。
十日時間匆匆而過,這段時間韓楨也並未閒著。
先是去水師大營犒賞慰問了一番水師將士,隨後便帶著江素衣三女,在周邊鄉村巡視。
她們說的不錯,兩浙路鄉間的宗族力量,比之江南更甚。
且淫祠眾多,五花八門。
想要徹底清理這些民間淫祠,需得花大力氣才行。
這一日,謝鼎領著隨行補官,邁步走進行宮。
補官雙手抱著高高一摞文書。
“臣見過陛下。”
走進大殿,謝鼎躬身見禮。
韓楨問道:“謝卿所來何事?”
謝鼎答道:“啟稟陛下,這段時日南方世家大族,紛紛上繳名下田產,各地官府也已丈量清點,請陛下過目。”
瞥了眼厚厚一摞的賬目,韓楨吩咐道:“謝卿直接說罷。”
謝鼎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此番共計捐獻田地五百八十六萬畝,其中上田一百八十八萬畝,中田二百三十六萬畝,下田……,此外在清點田地之時,各地官員查處了不少地主士紳名下的隱田,共計十三萬六千畝。”
這年頭,田也分等級。
而等級,與產量直接掛鉤,不過每個地區因氣候環境不同,對田地等級劃分的標準也有所不同。
比如兩浙路,上田的標準就比北地要高的多,無災無害之年,按早稻、晚稻、冬麥一年三熟來算,上田的標準年產二石六鬥。
嘖!
聽到這個數字,韓楨不由暗自咋舌。
將近六百萬畝的田地啊,所產糧食,足以養活麾下二十餘萬大軍。
不愧是兩浙路,到底富庶。
北宋能撐到現在,多虧了兩浙、江南、蜀中這三處地方。
韓楨吩咐道:“老規矩,著令各地官府招募逃戶,無息借貸種子、農具、耕牛等,所得田地租賃給逃戶以及無地百姓,以七年為期,七年內不得售賣田地,違者按罪論處。”
對於這些田地如何處理,韓楨經驗豐富。
早在山東之時,就有一套流程,到了如今已經相當成熟了。
“至於查處的隱田,勒令地主士紳補交田賦,欠了多少,一文不少的全部補上。”
“臣領命!”
謝鼎應道。
韓楨繼續說道:“內閣擬旨,往後就以三千畝為紅線,購買田地者,官府需查驗名下田產,若達到三千畝,便不準再購買田地,違者罰田價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