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廢很小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東京城的消費是高,可兩三百貫依舊不是一筆小錢了。
一旁的趙楷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聞言,掌櫃急了:“好教侯爺知曉,我遇仙樓以誠信為本,絕不會胡亂收費,每一筆賬目,都記的清清楚楚,白紙黑字,作不得假。您且看,前日正午,小侯爺用餐時,著跑堂夥計去樊樓購買兩壺梨花白,隔了一個多時辰,又買了三壺。前日以及昨日,命人請沈秋大家前來點茶……”
隨著掌櫃一筆筆的算賬,趙佶的臉愈發黑了。
好麼,他一大早去上值掃大街,自家這個好兒子,卻在酒樓中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梨花白,他現在都捨不得喝。
還他孃的去請沈秋大家來點茶……
趙佶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怒氣,強笑道:“秦掌櫃,本候身上只有兩千三百貫,暫且先付一部分,等明日再將剩下的補上。”
秦掌櫃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只是相比之前淡了不少:“侯爺,您家大業大,還請可憐可憐俺,主家規矩如此,若是明早查賬,俺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人家一直笑臉相迎,趙佶也實在不好耍賴,只得硬著頭皮道:“取筆墨來!”
秦掌櫃哪能不知道他想做甚,這是要用墨寶抵賬了,立馬苦著臉道:“侯爺,俺是俗人,這遇仙樓也是俗地,比不得高雅之所。”
趙佶答道:“那就等明日,本候賣了墨寶再來付錢。”
秦掌櫃哪敢等到明日,這要是一去不回,他上哪收賬去?
四千六百貫可不是筆小數目,對方若是賴賬,這個窟窿得他自掏腰包來填上。
無奈之下,只得吩咐跑堂夥計去取筆墨。
待文房四寶取來後,趙佶揮筆潑墨,當即就做了一首詩,並藉機暗諷了對方。
“拿去抵賬。”
趙佶擱下筆,大手一揮。
秦掌櫃卻說道:“侯爺,一首詩詞怕是不夠,勞請您再寫四十六首。”
身為遇仙樓掌櫃,他的訊息格外靈通。
趙佶這段時日大肆售賣墨寶之事,怎能不知曉。
物以稀為貴,數量一多,字畫再好也不值錢了啊。
以趙佶的產量,就算是吳道子、顏真卿再世,這麼折騰下去,遲早也得變成白菜價。
四……四十六首?
趙佶當即傻眼了,旋即怒道:“你這狗才,竟敢羞辱本候!”
別看趙佶是個侯爺,但他現在甚麼處境,整個東京城誰人不知?
陛下不待見他,否則能讓他掃御街?
所以秦掌櫃也不怕,叫起了撞天屈:“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羞辱侯爺,目前市面上的行家就是如此。您要是不放心,俺可以將對街書坊的張掌櫃叫來收,如何?”
趙佶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嫌丟臉,因此冷哼一聲後,提起筆繼續寫詩。
只是一個人再有才華,也不可能連作四十多首詩,後來他乾脆抄一些前朝冷門的詩詞。
一直寫到手腕痠疼,這才結束。
翻看了一遍厚厚一沓詩詞,秦掌櫃心頭叫苦不迭。
作為生意人,他豈能不知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一下子出現四十六份詩詞,價格只怕還會往下跌,能賣個三千餘貫,已經不錯了。
不過總比沒有要好。
念及此處,秦掌櫃故意問道:“侯爺,前幾日的賬清了,您今晚兒還住麼?”
趙佶還有臉繼續住下去,冷哼一聲站起身。
見趙楷還坐在那兒品茶,趙佶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還傻愣著幹甚,走!”
“哦哦。”
趙楷這才放下茶盞,起身與趙佶離去。
出了遇仙樓,看著滿街燈火,趙楷面露茫然之色。
這偌大的東京城,竟無他們安身之處。
趙楷問道:“父親,眼下該如何?”
“先弄些錢,找個地方落腳。”
趙佶沒好氣地說道。
以前這個兒子,怎麼看怎麼喜歡,一眾子女中最是像自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
如今再看,卻是個十足的廢物。
整日好吃懶做,一事無成。
父子兩兜兜轉轉,找到一間書坊,邁步走進去。
這東京城的書坊,他基本都跑了一遍,掌櫃的都認識他。
見他來了,掌櫃不鹹不淡的迎上來:“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