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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爐沉香燃盡。
再看廳堂正中的沙漏已經瀉到盡頭。
郭考看時間已經差不多,看了看應天府學教授,教授又看向李善長。
李善長點了點頭,雖然他自說是觀眾,不參與,卻沒人信,包括他自己。如果說這兩人真的當他做觀眾,不請示領導,那才是官場傻缺。見他點了頭,這才有雲板聲清脆響起。
府學教授微笑著站起來道:“時辰已到,請各位士子交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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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斷腸草12”588起點幣打賞,沒有存稿了,存稿發完)
第173章、找茬(求收藏)
聞言,眾人紛紛放下毛筆,捧著稿紙走上前恭敬地放在丞相大人、郭考和府學教授面前的桌上。
李善長說是看客,這其實又參與了進來。
三人接拿起稿子,飛快地看起來,遇到不好的,就隨手放到一邊,碰到好的詩句,都面露笑容,誇讚兩聲。
受到誇獎計程車子都是一臉得sè,而卷子被扔到一邊的書生們也不頹廢,反正晚上還有兩場比試。詩詞一事,講究的是靈感,沒準到時候自己靈機一動,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絕句呢!
寫詩做詞並不複雜,只要讀過幾年書,知道平仄格律,任何人都能輕易湊出兩句來。
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輕鬆地交流起心得。
一應眾多士子,只有許仙還沒有寫好。不是抄不得,實在是抄的太多。為了試探濁氣是不是有反應,許仙自然是各種各樣的都有抄。什麼勵志的、詠情的、寫景的……有的是抄了才記起是明以前人的文章,有的是實在是拿不準是什麼時期的……這些自然是要撕毀的。
不大會兒功夫,這一應士子的卷子都交上來,府學教授笑著站起來:“詩作好不好,我說了可不算,還得請丞相大人以及我們的狀元郎來評判。各位若無事,可在此飲酒作樂,或者遊賞風月,說不得便有靈思泉湧,為下一場做出準備。”
正在這個時候,李善長的兒子站起身來,長身一揖:“府學大人,飲酒作樂或者去遊賞風景又有何趣味,晚輩們不如都在這裡等評定詩作等級之後,再來一個品酒論詩。”
“是啊,正該如何。”眾生都是一陣叫好。
怎麼說都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他—開口,這郭考二人反倒是不好辦了,只得拿眼去瞧李善長,等他來拿副主意。
李善長眼睛—掃,便看到不少士子已是酒飲飽了,再喝下去,可就要出洋相了。既然這鹿鳴宴搞成了文風,讓他們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反倒是因為自己的文章不中,發了酒瘋,於內外都不好看,還不如出去走走,醒醒這一身的酒氣。
想到這,李善長說:“士子們還是出去的好,這初審稿子花費時間不短,也不是每—份都會評說。白白耽誤了時rì,卻是不美。”
這李善長是對郭考二人說的,也是對眾士子的解釋。他都這樣說了,自然無有不允。
“漢文,你的詩稿還沒有交呢?咦?怎麼撕了—地的碎紙頭?”一聲驚呼,帶著喜sè自許功名口中傳出。
李善長剛剛發言完畢,這聲驚呼立即引來眾人的目光。三位大人一看,是許仙,立即這心中是百味難陳,莫名的傷感。
鹿鳴宴,還是朝庭主動舉辦的鹿鳴宴,是皇帝努力恢復漢家傳承的主動行為。這樣的宴會,哪怕是露個臉兒,也足以自豪了。但是當得知許仙也參加,還不能為難他時,立時都躲了,避了。
實在是許仙前—段掃蕩南京城,掃得實在是太乾淨了。除了郭考這樣閉門修史的,以及府學教授這樣的老學究,幾乎是一網打盡。
這且不說,還不能還手,這有多憋屈?真真是沒了讀書人的體統,失了官家的威嚴。
這絕對不是大人們的尿xìng。
但是要說報復回去,大明朝任何—個帝王都可以,就是朱棣統治期都可以辦到。唯獨這老朱,他是真的會殺人。剝皮填草……
僅僅為這事丟了自家的xìng命,就是丟了官、位也是不願意的。
沒奈何,招惹不起,那就躲吧!
這便是為什麼這鹿鳴宴上只出現了郭考這狀元,以及府學李大人,兩人的原因。
正是知道了官府出面的人員過少,怕壓不住場子,失了體面,李善長才匆匆趕來。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讓眾多大人物避之唯恐不及的許仙,竟然還有人主動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