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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沒想到自己一句“旁門左道”引出此老這麼大牢騷,拍拍他的手,笑道:“是我說錯了。其實我出身奧林坡斯教,更被人視為邪神,連旁門左道都夠不上呢!前輩不要介意。”
風伯惶恐地道:“小神出言無狀,神主大度包容,如此氣量,令小神口服心服……”
寶玉道:“不要說了。說多了,人家以為我們互相拍馬屁呢。”
嫦娥外味一笑,道:“好了,郎君,時間快到了。到底該怎麼辦?”
寶玉懶洋洋地站起身,道:“中國武術界有一句格言,叫‘一力降十會。’就是說,在絕對強大的力量之前,一切技巧、花招都是狗屁。我鬥過耶和華,也鬥過宙斯,如果不是運氣,早就死了。但這樣的運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大司命他們有這樣的運氣嗎?”聲調一變,厲聲道:“我去破陣!諸神幫我掠戰!”
廣寒宮中戰鼓隆隆,寶玉戴著金冠,穿著明黃袍,扛著海神戟,在眾神簇擁下直上高空大司命等人見廣寒宮出來這麼多神抵,其中竟有風伯、雨師,都微微吃了一驚。
大司命沉聲道:“我說廣寒宮怎麼這樣猖狂,原來有九天雷聲普化天尊撐腰?”
風伯朗聲道:“老友不要誤會,我和雨師及雲霧二神,已脫離道門了。”
大司命等三神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大司命道:“此時不宜敘舊。兩位老友既不在道門,請離戰陣,以全舊誼。”
雨師道:“礙難從命。我主前來破陣,發動吧!”
三雙目光落在胖子身上。大司命神情激動,怒吼道:“兇手!原來你就是兇手!吾兒與你有何仇怨,你竟下此毒手?你是何方神祗?”
大司命和東君、雲中君都是主神級大神,一眼看出胖子是個主神,但神力究竟有多強,卻是看不出來。
寶玉道:“我是戴門神王。前輩親眼看見我手刃令郎了嗎?你不過是從侍女口中聽來,他人轉述,怎知真假?我勸前輩耐著性子,聽我說一遍好嗎?”
三神從沒聽說過戴門。但眼前也不便追問。大司命道“休要狡辯!大丈夫敢做敢當。沒有擔當,稱什麼神王?”
寶玉道:“操!你一口咬定是我,還真難辦。我明白了,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強權就是真理。寧殺錯,莫放過。幸好老子早知道這套遊戲規則,來來來,開陣門,老子先破了你陣法再說!”說罷執戟向大司命衝去。
大司命頗佩服他的膽色,暴喝一聲,兩條青龍拉著戰車飛出,大司命立於戰車上,手持金矛,直取胖子。原來這些古神還保留著遠古戰風,習慣用戰車作戰。
兩神一個照面,嗆啷啷十幾聲爆響,瞬間交換了十多回合,擦身而過。然後迅即回身,再度交手。
寶玉力大招沉,海神戟嘖吐毒泉、金花、火焰,殺得大司命遍體流汗,窮於應付。他雙足一頓,往桃花神煞陣飛去。
寶玉笑道:“早叫你發動陣法了老子乃天下第一淫神,倒要看看你這三萬六千神煞如何取老子之命?”
原來寶玉敢來破這陣法,純是因為他一身神力以愛息為基礎。桃花陣以挑動神人情慾而毀滅形神。但寶玉只要淫心一動,神力更為強大。心道“萬惡淫為首?純粹狗屁不通!老子認為情慾才是天之大道。宇宙有情才生天地萬物,天地有情才生神人。宇宙之生生不息,不就源於有情嗎?”
紅光一閃,大司命己鑽入陣法中。陣法中心,懸著一座法臺,純用三萬六千個骷髏搭成,濃厚的粉紅色雲霧瀰漫在法臺周邊,這就是蘊含巨毒的九天桃花瘴,連大羅金仙一入也成白骨。
大司命念動真言符訣,龍車上的靈符燃燒起來,射出強光,一下穿過瘴氣。
寶玉緊接著入陣,只見血光閃動,陣內彷彿一座迷宮,千門萬戶,重重疊疊,每個門都是一條血紅的甫道。迷宮之頂,也是許多甫道,他不知大司命到底進入了哪一個門戶?
大司命上了法臺,大袖一揮,空中便高懸起八個青銅圓鏡,按乾、坤、離、坎、巽、兌、震、良伏羲先天八卦排列,每面鏡子都反射出寶玉的影像。它們對應著寶玉身體的八個部位。
大司命抽出一把銀錘。眼神充滿怨毒,盯著一面鏡子,他的眼中隱隱有淚光。
“兒子,仇人己經中計,他以為為父不知他是誰?上了大當,他心中默默地道,“其實侍女一報信’我就知道是他。我關注他很多年了,本來還想與他合作。”
他嘆了一口氣,盯著鏡子,彷彿那就是他兒子,自語道:“現在,為父心中充滿了仇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