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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甚至連精神都快崩潰了,他嘶啞的呻吟著:“殺人不過頭點地……二位,我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為了苟存一命,已經在踐踏自己的尊嚴,背棄自己的人格……二位,我實在很痛苦,一個武林中人,一朝出賣了骨節,除去殘喘偷生,也就乘不下什麼了……”方不去生硬的道:“那麼,你是不想再對付我們啦?”
齊崗臉色青灰,顫抖的道:“我只想活命,想隱姓埋名的去過那下半輩子;我有我的家,有我的親人……我不願死,我還不能死礙…”方不去緩緩的道:“如果我們放過你,你又有什麼打算?”
身體痙攣著,齊崗的聲音也在扭曲:“遠走高飛……二位,我馬上就離開胡非烈,離開此地,今生今世不會再來……”看了看曹大寶,方不去道:“此言當真?”
齊崗垂下頭去:“我還有理由欺騙你們麼?還有一滴一點的自尊遺留於此麼?”
方不去瞅著曹大寶,道:“怎麼樣?”
曹大寶聳聳肩:“也怪可憐生的,將人比已,倒有幾分不忍。”
撇撇嘴,方不去道:“如此說來,你亦同意放他一馬了?”
曹大寶點頭道:“放就放吧,老古人不是一再告訴我們,要以德報怨麼?他們可以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好歹,算他孃的積陰德便是!”
方不去立即衝著齊崗一揮手道:“請!”
齊崗面對二人,深深一躬,然後如飛而去,頭也不回。
曹大寶望著齊崗隱沒於煙霧中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悲天憫人的想——往後,江湖上又要消失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了,而消失的內情,卻是多麼不堪,唉……。
沒有燈光,沒有營火,甚至連天空的星辰月弧都被那片蒙朧的沼霧所遮掩,在這塊臨時露宿的高地上,此時充瞞了悲哀悽涼的氣氛。
戴玄雲神色僵寂的盤坐不動,只是一次又一次粗重的呼吸著,呼吸的聲音像是唏噓,這種無聲無淚的傷痛,最是斷人肝腸。
在他對面,馬小七雙手捂臉,不時抽噎,頭面身上敷著傷藥的曹大寶正輕輕拍著馬小七的肩膀,低聲勸慰;方不去和甘為善活脫兩塊木頭一樣楞坐在那兒,他們自己心中難過,根本已提不起精神去安撫別人了。
甘為善傷得也不輕,背脊加上前胸,纏裹著厚厚的繃帶,一張猴臉上還有多處青腫瘀血,但這些有形的痛苦,全比不上那無形的悲慼,魯魁的死,對他們每一個兄弟而言,都是一椿沉重的,血淋淋的打擊。
好一陣之後,戴玄雲才長長吁了口氣,音調沙啞低沉,宛如滲合著一股化不開的室翳:“魯大個去了,但我們還活著,活著就要為魯大個出這口怨恨,活著便該珍惜生命留存的不易,魯大個地下有知,想他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們一個個這種垂頭喪氣的德性,大夥要振作起來,掙到最後勝利,魯大個的死才算死得有價值……”馬小七也放下雙手,眼眶紅睡,語帶咽噎:“老戴,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未能與魯魁準確配合,是我接應太遲……我,我該死,我混帳,我對不起魯大個礙…”又拍了拍馬小七肩膀,曹大寶混言細語的道:“別難過了,我們都是久經陣仗的老手,更都是好哥們,誰也明白交鋒混戰的當口,情況瞬息萬變,任是多大的本領,亦不敢說能已全盤掌握形勢,你該做的全做到了,而魯大個也死得不冤,死得有氣概,他獨自拼掉了對方三員大將,另綴上幾個半調子貨,算起來有得賺了……”戴玄雲傷感的道:“大個說過,他沒有別的,只有一條命,要怎麼擺弄,全交給我,想不到一語成緘,他,他算真的把那條命交給我了……”甘為善也沙沙的接上來道:“在開仗之前,魯大個就再三吆喝,表明了要豁起來幹,不拼到死決不甘休,他不是說了麼?一夫拼命,萬夫莫敵,那一時裡,約摸他已打譜拿命去墊了……”戴玄雲靜默良久,才悠悠的道:“小七,你可以確定你們幹掉的人是修長生,後來補行加入的仇濱,以及趙起凡等人?”
馬小七點頭道:“應該不會錯,他們彼此之間,一直是以什麼修兄,仇兄、趙兄互稱,敵方的陣營中,姓氏不見重複,加上他們的長像,使的傢伙來對照,我斷定就是他們三人。”
這時,方不去開口道:“我同大寶這一組,一共是狙擊他們七個人,領頭的有三個,聽他們之間的稱呼,分別是楊當家,小齊、還有個姓費的,依他們的稱謂,只要稍加推敲,便可確定是些什麼人物,那楊當家,必然是關外‘大風旗’旗主‘獨臂肩山’楊宗,姓楊的也正好是一條手臂,姓齊的,包管離不了‘鷹俠’齊崗,姓費的手使一對形如滿月般的淨亮圓頭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