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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才在此長睡不起。如此看來他一個壯漢都被摔成這樣,若沒這個人肉墊子估計自己也要在這裡結結實實頂風冒雨的躺個把時辰。
唏噓了一唏噓這人肉墊子,就這麼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費勁巴拉的提著他的胳膊把他翻了過來。抹了抹他臉上的雪汙,再去看的時候倒是恍惚了起來,這到底是不是個男子。
這肉墊子膚白如玉,秀眉入鬢,鼻樑高挺,煞白的薄唇緊緊抿成刀鋒一樣。雖看起來狼狽了些,倒是堪堪稱了上眉目如畫。就著這張漂亮的臉懷疑了一番這肉墊子性別,直直看到胸部才確定了當初的判斷沒什麼差錯——是個男子。
不知他是從何而來又為什被絆倒在這荒郊野嶺的,看起來不像天虞村的人。這幾日天虞山風雪交加雷聲滾滾的,膽小如我縮在家裡啃玉米窩窩頭啃了好幾天也不曾敢出門一步。而路上積雪遍佈的,山下更是不可能來人了。
這肉墊子的來歷甚是可疑。
同病相憐的嘆了幾口氣,想必當初自己也是被什麼不明物體絆倒在路上,才被那毒舌的烏老婆婆撿回家的。只是這記憶什麼的都不見了,可見當初絆倒的有多厲害。想把他扶起來拉開這道上,努了幾把力氣也只拖著他走了幾步,不由得停下來思考把這男子拖回家去拿什麼養著他。看這衣服料子極好,當是個有錢的人家——那烏老婆婆也這麼說過我,萬一也是個像我一樣不中用的還不知道自己是誰,豈不是又是累贅一個?思考了半天不得其法,好歹是條生命,只得費勁巴拉把這男子拖到樹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就奔著烏老婆婆的屋子去了。
還好還好,那烏老婆婆半點事兒都沒有,倒是火氣長了不少。又指著鼻子罵我為什麼好幾天沒來,似乎一點沒受到這幾日暴雪的影響。急急忙忙道了歉安撫了她半天,才吞吞吐吐說自己在路上撿了個人。
於我她確然母親婆婆一樣的存在,家裡多個人出來總歸要說一聲報給她知道。
我說完就急急忙忙閉了眼睛縮著肩膀等著訓斥。
果不其然。
老太太差點蹦起來,她確有氣的面目猙獰,罵我的勁頭一點不像一個老太太。
“你說你騙吃騙喝就算了吧,你撿個人回來算怎麼回事!我烏頭老太這裡又不是廢物收容所,不收來路不明的亂七八糟的人!”烏老婆婆的臉色都青了,配上花白的頭髮,確然猙獰了一點。
“我,我,不是,不想把他放在您這裡。我只是隻是想告訴您一聲,我來看完您就把他拖回我家……”我只得小心翼翼硬著頭皮解釋。
“你家?!那裡什麼時候是你家了?我早告訴你要不找個本村裡老實巴交的人嫁了好有個依靠,我不是說了隔壁的那個老王家的兒子就不錯,你就是不嫁!你長得好看了不起啊,你以前有錢了不起啊,還不是被扔到這小山溝裡沒人管沒人問?!你知道你撿回來的那個人是哪裡的人麼?!他是人販子也說不定!不然大雪封山的他來幹什麼!”烏老婆婆吐沫橫飛手裡的柺杖揮舞成圓,一句比一句在理。
我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聽她罵我,也許她說的沒錯,我就是被人故意丟在這裡的,不然怎麼會三年了都沒人來找我,縱使那人從終南山來三年都夠他走個來回了。終南山是我從那隻灰狼那裡知道的最遠的地方了,除了人心著實想不到還有什麼三年了都遠到難以到達。
“滾滾滾!帶著路上撿的野漢子滾吧!我烏老太不想看見你!”老太太的柺杖用力的戳著地面,那裡凹陷了一小塊,想是積年累月被她的柺杖戳出來的,改天給她填上,萬一晚上她起夜被絆倒就不好了。不過烏老婆婆到底是神奇,我沒說她就知道那是個男的。這麼感嘆了一會又被她罵了一句:“快點滾吧!”
我只得低低頭行了個禮:“那我改天再來看您。”
轉身出了她屋門走了沒兩步就聽見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一轉頭是一個粗糙的白色小布袋被扔在了地上。依著這三年對烏老婆婆的瞭解,這布袋裡裝著各種各樣神奇的小玩意,急急忙忙撿了起來對著緊閉的屋門道了一聲謝。
“這是三年前撿到你的時候給你用過的,拿去救那個野漢子吧。我烏老太上輩子欠你的。”門後的聲音依舊罵罵咧咧,在這薄涼的地方倒是也倍覺溫暖。那大灰狼曾經問我為什麼要對這壞脾氣的老太太這麼客氣,他這麼問的時候狼毛都炸起來了。可是這老婆婆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就像村裡到處亂跑的小孩子被他孃親罵你怎麼不在外面玩到死一樣,我堅信烏老婆婆還是關心我的,就是她不會表達而已或者說她習慣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