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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九灼會在我的窩裡住十幾天就甚是不爽。
現下我正披著自己最厚的一件衣服,坐在長歌最高的一根樹枝上喝酒。
那件衣服是虎皮做的,暖的很;酒是從迦何那裡順來的,不怎麼烈,但是幹醇。
我抬了抬頭,涼風悠悠鑽進脖子裡衣服裡。想來南海的水君要開始給南荒布雨了罷,天陰陰沉沉的,看不著一點星子。沒有星子的九天空空蕩蕩的,並不怎麼好看。不過這種大半夜不睡坐在長歌的枝丫上喝酒吹風想心事的日子於我著實難得,上次有幸坐在上面還是三萬年前因著那白澤成親,覺得自己失戀一場,坐在長歌的枝椏上整整三天三夜,豈不知自己從沒得到過又何謂失去,然而那時候想不明白,天真的很。而那時候長歌還沒化出那張臉來,也沒法子安慰我。只是我覺得那日屁股底下的枝枝叉叉甚是柔軟,柔軟到我抱著那枝杈哭了三天。白澤仲殷他有父君有母妃那時又添了一個疼他愛他的夫人,我原本就什麼都沒有,那時更是一無所有,只剩下懷裡的一棵樹。我那時想老天終究是不公平的。然而老天又何時公平過呢?說真的,它還算待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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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長歌化出人面來。我再受了什麼委屈,有了什麼不如意的事兒也想上樹枝上來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