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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浸在美麗的星河中不能自拔,雙手微微向兩側撥水,緩緩滑動,越滑越遠。
驀然,手似乎觸到了什麼?石頭?
不像,是……軟的。
我再摸……嚇得一個激靈大叫起來:“師兄!!師兄!!!”
猩猩仿似一直呆在河岸上一樣,我這邊叫出聲,那邊他便現了身。我翻身,拼命向岸邊劃去。
猩猩竟也下了水,朝我迎來,我一邊劃一邊詫了聲地大叫:“是人!我摸到了人!”
接觸到猩猩的身體,我頓時癱了,任由他摟住我將我拖上岸,福伯趕緊拿衣服擦我頭上身上的水。
坐在岸邊,我瞪著眼睛不住發抖,那觸感,明明是人的面板。
河中有死人。
仰看星空的時候,那死人便已漂到我身邊,不知漂了多久。想起與死人在一條水域裡並排躺著,我便止不住的噁心。
猩猩察看回來,全身溼淋淋的,緊鎖眉頭道:“水中不止一具屍體。”一聽這話,我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大吐特吐起來。再也不想靠近那河一步。
福伯拍著我的背,同猩猩道:“此處看來很是詭異,不如我們儘快離開?”猩猩點頭,突然,將他的手伸給我。
我微一愣怔,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他的掌心…粗糙有繭,似有熱力向我掌中傳來,可我仍是全身篩糠似的抖個不停。猩猩扶我上了車,福伯迅速套好馬,大喝一聲:“駕!”一片飛鳥驚起。
低頭坐在車廂中,略感溫暖,猩猩早為我多披了一件外衣,自己也換了一件外衫。茶水已經喝完,猩猩拿了一塊桂花糕給我:“甜食能緩心悸。”
我抬頭望向他,猩猩眼中,竟有一片關心,我晃晃腦袋,看錯了嗎?猩猩垂下眼不再看我。
我接過糕只吃了一口,便趕緊放下,再也吃不下去,我這隻手…。摸過死人。拼命在衣服上蹭著。
若我不與猩猩致氣,若我能忍著看見水的親近感……心中覺得內疚,低聲道:“師兄,對不起,我太任性。”
猩猩未出聲,半晌,將我那吃了一口的桂花糕從簾子裡扔了出去道:“勿再多想,若不是你,我們亦有可能遇險。”
話音剛落,車身忽然大震停住,馬亦高聲嘶叫。我心驚,又發生何事?
猩猩掀開簾子,福伯緊張道:“大人,前方路中躺有一人。”
猩猩跳下車去。我在車廂中緊張等待,河裡死了幾個人,路中間又躺了一個,這進京的路…。。怕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半晌,猩猩回來了,看我蹲在車廂門前,嘆口氣道:“勿著涼了,進去待著。”我忙問:“那人?”“還未斷氣,但身受重傷。”
我頓了一頓,還是問道:“那我們救是不救?”
答:“不救!”我心下一黯,人家沒死呢,但又不敢做聲。
猩猩又道:“但他擋著我們的路可如何是好?”
我猛抬頭,居然發現猩猩眼中帶了一絲笑意。頓時明白,他逗我來著。轉頭一想,天哪,猩猩居然也會開玩笑了。
便也玩笑道:“那就拖他上來罷,死了再扔下去。”
猩猩與福伯一同將那人抬上車來。待放定了,猩猩扯去了他的蒙面布,我定睛一看,竟是張相當年輕的臉龐,不會超過二十歲罷。面板蒼白,額頭上滿是血汙,緊閉雙眼,脖頸處糊著血,胸前似有個洞,鮮血還在不斷的冒出來,一身夜行裝已被血浸透,濃濃的血腥味兒飄散在車廂裡,讓我又是一陣不舒服,我雖不暈血,但又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忍不住向猩猩身旁一縮再縮。
猩猩收回把脈的手,籲一口氣道:“韓家堡的獨門秘技,碎心掌。”
光聽名字就夠恐怖了,看著少年心臟處的血,竟像臟腑真的被震碎了一般。
猩猩低聲自言自語:“韓家堡一向行商賈之路,甚少過問江湖事,怎會下重手傷了此人?”
馬車駛得很慢,想必是照顧這少年的身子。
猩猩從懷中掏出玉瓶,倒了兩粒丹藥,塞入那人嘴中:“怕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一愣:“快找大夫。”
猩猩搖頭:“沒用,這掌法極其殘忍,將人筋脈全數寸寸震碎,僥倖活下來的也只能是個廢人。”
“他…。全身筋脈都碎了?”
“唔。”
我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古代這些稀奇古怪的武功都是從打哪兒傳來的?
又冷又怕,腳下還躺著個半死人,廂地毯子上也已浸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