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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鳳弦絮絮叨叨地囑咐了芳華好些話,這才從他手中接過韁繩上了馬。直到桃樹林完完全全的,遮擋住了那人的身影方縱馬而去。
芳華靠著門,望著枝葉間略有些變色的果實發呆。再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如此經歷,而讓他倍感欣慰的是,能與自己所愛之人靜靜的廝守在一處。雖然短暫,那人的舉手投足溫柔態度,卻令他不能忘懷。每每午夜驚醒,一睜眼便看見他握著自己的手守在床前。到後來他索性抱著自己入睡,絲絲甜蜜,將那不安與憂慮沖淡了幾分。而他並不為此,對自己有越軌的舉動。方才聽和大官言語之間,似對我二人之關係有所察覺。但不知將來此事一旦敗露,我與他會是怎樣的境遇,卻實在令人可憂。芳華抬眼望向碧藍的天空,正看見一對鳥兒互相追逐著飛入桃林之中。
鳳弦一到家門便聽說母親病倒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趕過去。母子二人未及說話,藍橋便著人將他叫去了書房。
伺候的家人被趕得遠遠兒的。鳳弦眼皮莫名的跳了兩下,在門外深深的吸了口氣走進去。藍橋放下手裡的書,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鳳弦還算鎮定的上前問安,見父親不發一言只管看著自己,那心漸漸的提了起來。藍橋將目光收回,平緩的道:“你從哪裡來?”鳳弦賠笑道:“自然是打太子處來。”藍橋頷首一笑,起身慢慢走至他近前道:“太子傷勢如何啊?”鳳弦回道:“好了許多,正嚷著要下地走動呢,兒子好說歹說才將他勸住。”藍橋望著他笑道:“太子待你情同手足,他倒是肯聽你的勸。”鳳弦尚未答話,臉上早重重的捱了一巴掌。因不曾提防,被打得險些跌倒。扶著琴桌站穩了身形,緩緩跪下道:“兒子不知做錯了什麼,請爹爹明示。”藍橋怒不可遏的趕上去踢了兩腳,指著他的臉恨聲道:“畜生,你……你還不說實話嗎?那日你入宮後,次日你母親便病倒了。我著人捎信與東宮,不想,太子遣了心腹內臣悄到家中對我說,你昨日午時便已出宮,料來必是尋那左芳華去了。如今徹夜未歸,只怕與桂衙內之死有干係。太子叫我不動聲色照常上朝,權當你還在東宮,靜觀其變再做道理。”說到此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桂衙內究竟是誰所殺?”鳳弦思付片刻,只得將實情向父親和盤托出。藍橋再問他這幾日藏身何處,鳳弦卻死活也不肯再說了。
藍橋在屋中來回踱著步,暗道:“若無和憶昔出手,這畜生想救左芳華,只怕要大費周折了。和憶昔與左令德並沒有什麼交情啊,就算看著官家寵信與他,那死了的桂詠歌可是聖人的親侄兒,孰輕孰重他心裡會沒有計較?自出事以來,官家極力袒護左芳華。不僅處處為他開脫,連搜拿也是敷衍了事。聖人平日是極愛這個侄兒的,為何後宮至今沒有一絲動靜?最奇怪的便是桂萬重,入宮一趟竟變了主意。他並非大賢之人,此子一死他家便斷了香火,怎麼肯輕易承認自家教子無方?倒像是知道他兒子會幹出此等下流勾當一般。不對,不對啊,這裡面只怕是大有文章。”
想到此藍橋在椅中坐下,緩和了語氣道:“為父這幾日替你擔驚受怕,你……你可曉得?”鳳弦忍著疼向前跪爬幾步,叩頭道:“兒子不孝狠該領罰的,但事出緊迫還請爹爹體諒一二。”藍橋哼了一聲道:“如今你怎麼肯回來了?莫不是看了告示?你就不怕那左芳華,在去刑部大堂的路上被人劫殺?”看著鳳弦面上神色一緊,可隨後又漸漸放鬆下來。藍橋傾身向前,盯著他的眼睛道:“莫非還有人在暗中助他?”鳳弦垂下頭去再不開口。藍橋自顧說道:“既然和憶昔插了手,想必那暗中之人是……是官家了。”鳳弦知道瞞不住父親卻也不願承認。
藍橋微合了眼,將身子靠回椅中心下好不氣苦,暗道:“你愛他,便連他的兒子也照顧得這般周全,果然是愛屋及烏啊。”忽然又對令德大恨起來。你兒子出了事,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上我的兒子?奪了我之所愛,又讓我的小妾枉死,若不是這樣我又怎會做出逆倫之事?猛然間,芳華的身影在眼前閃過。藍橋心下一驚,抓了鳳弦的肩頭厲聲喝道:“畜生,你老實對我講,是否與那桂詠歌爭風吃醋,才將他殺死的?”鳳弦見父親盛怒之下,容顏異常的猙獰。不曉得何處露了破綻被他發現,只是那人委實不是他殺的,因此連連搖頭否認。藍橋哪裡肯信,瞪著眼道:“你不曾殺人,對那左芳華卻未必無情。回回都是你救他哪有這般巧的事?這幾日你二人廝守在一處,可有做下苟且之事?”鳳弦不想在此時將他與芳華之事吐露,況且他二人實未做出不檢點之事。穩住了情緒道:“兒子雖不成才,還不至趁人危難之時行此下流勾當。再說,左公子也不是那等輕浮浪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