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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與她撫養。敬賢皇后雖也疼愛他,卻並未買生母的賬。 對於生母的卑微懦弱委屈求全,飛鸞原有些可憐她,同時又恨她將自己送人。他的養母敬賢皇后,高貴而冷豔,處事果決手段陰狠。看著後宮眾人在她面前俯首帖耳,飛鸞十分的仰慕。唯一不憤的便是,她時常當己之面嘲笑貶低生母。她們將飛鸞視作無知小兒,忽略了他內心的感受。子憑母貴,奴才也罷,眾嬪妃也罷,皆對他另眼相待。獻媚的嘴臉讓他厭惡至極。
幾乎快要確定,這世上沒有真心待自己的人,鳳弦卻走入了他的視線。沒想到最初的互不服氣打了一架後,竟成了可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的倔強,他的據理力爭,甚至他對自己適可而止的遷就,都讓飛鸞覺得是那麼的真誠。不知從幾時起,他對鳳弦的友誼正悄悄的改變著。
話說少年人誰個不多情?當看見鳳弦對姿色出眾的宮人稍有流連,飛鸞便會莫名的焦躁不安。等他在心裡承認對鳳弦的愛,早已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上天為何要安排左芳華出現?他竟然又變成了我的親兄弟。這都罷了,為何還要奪走我的鳳弦?什麼夢?什麼前世有緣?哼!果真有緣便該在我之前認識他。有緣又如何?他生生世世都是我易飛鸞的人。敢同我掙,我便讓他下地獄!眼看著他們情投意合蜜裡調油,飛鸞還要在人前裝著若無其事。尤其對鳳弦說著違心的祝福,難言的煎熬讓他變的瘋狂。飛鸞很清楚,芳華在鳳弦心裡有多重。只要鳳弦不對他徹底死心,殺了芳華只能讓他從此關閉心扉,自己再也無法開啟那扇門。
鳳弦微微抬頭,看見飛鸞兩行清淚直滾下來。心裡一陣難受,含淚握了他的手道:“哥哥不必如此,我還撐得住。”飛鸞掉過頭去拭乾眼淚道:“眼下你……你同芳華要做何打算?”鳳弦垂下頭道:“少時我便去探望他。”飛鸞臉色僵了僵,頷首道:“家中後事安排停當了?”鳳弦嗯了一聲道:“今日據以下葬了。”飛鸞道:“聽爹爹說起芳華有了身孕,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啊,先恭喜你要做父親了。”風險苦笑道:“我還能……還能同他在一起嗎?”飛鸞眉梢一挑等著他說下文。鳳弦長長的嘆了口氣,許久方道:“先父之死罪有應得,可芳華牽扯其中……再說,我在他面前哪裡還抬得起頭來?”飛鸞扶了他的肩道:“你莫不是怕芳華有孕之事,叫人知道了笑話,因此想棄他而去?”不等鳳弦開口,又搶著道:“男子有孕實屬罕見,他們若笑只管笑去。 那畢竟是你的血脈,總不能棄之不顧吧?”鳳弦搖頭道:“那是我的孩子,怎會棄之不顧?我……我只是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芳華。”鳳弦煩惱的抱著頭趴在桌上。
少時,他霍然起身道:“哥哥,我想離開京城。”話音未落,便被飛鸞張開手臂,死命的抱在懷中,耳邊聽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不許,不許,不許!”鳳弦被勒得一陣窒息。事到如今,飛鸞一如既往的兄弟情誼,令他大為感動的。含淚伸出手,回抱著他不住安慰著。飛鸞漸漸平靜下來,抓著鳳弦的肩,注視著他的眼睛道:“你答應過,讓我時時能見到你,只數月便忘懷了嗎?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唯一的……”飛鸞險些將實話吐出,幾次哽咽才壓了回去,接著道:“你是我唯一的……摯友,兄弟。你若走了,我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鳳弦道:“對哥哥忠心的大有人在。今非昔比,我若與哥哥過從甚密,豈不有損你的名聲?”飛鸞變了臉喝道:“遭此鉅變,不想著如何重振家業,只一味的逃避算什麼大丈夫?”鳳弦看了他一眼,仰著頭無比嘲諷的笑了幾聲道:“‘重振家業’?呵呵……好輕巧的話,談何容易啊。”飛鸞拉了他坐下道:“你並非金玉其表的紈絝之徒,幾位相公對你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爹爹自然也明白,他不過在氣頭上。等過些時我同幾位相公,在爹爹面前與你說情……”他這裡尚未說完,便聽有人在門外道:“太子殿下小人有事回稟。”飛鸞正要發怒,聽那說話人的聲音,好歹忍住起身出去了。
須臾,飛鸞快步進來道:“芳華適才上街,被前去郡王府弔唁的官員認出。攔轎質問他為何不在父兄靈前守孝?”鳳弦驚得立起身道:“他已有近五個月的身孕,豈不……豈不……”飛鸞道:“芳華已隨他們回郡王府了,你快跟過去看看吧。”鳳弦咬了咬牙急著趕了過去。飛鸞往前追了兩步,立在門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爹爹兒子等不得了!”
原來,芳華聽採茗回來報信,說是鳳弦同太子的人一到入宮去了。他再也不能坐等,即刻便要乘轎前往皇城外,立等鳳弦出來。時鳴急道:“四郎此時現身,豈不正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