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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怎麼能讓你死。”
我竭盡全力賠上餘生,換來這樣的結果。
真的讓我懷疑了。所謂堅持到底是什麼?
在這樣的世道,人不能分清黑白,那感情呢?感情也分不出善惡嗎?所謂善有善報又是什麼?要我怎麼接受我付出的所有努力,得到這樣的回報?
她抱著我,我就想這樣停下來。真的,能停在這裡再好不過。我承認自己別無他法,承認自己一無是處。我寧肯自私一次,死在她的懷抱裡,再不去管什麼將來。
對我來說,這已經是可以想到的最好結果。
無謂掙扎。如果可以,請讓我放手。
南楠說,“我怎麼能讓你死。”
南楠曾經說,“阿樂,你答應的。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我緊緊閉上雙眼,任淚水從眼眶擠出,流不盡。
“南楠,我們分開吧。答應我,散掉這批貨就走。一個人走。”
我說著,將針管移到她頸子旁。
她鬆開懷抱,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不能,你下不了手。”
“放我走吧,南楠,算我求你。我想停下來了。”
我看著她。防水的睫毛膏,還掛著晶瑩的淚滴。
她只是搖頭,就有淚水再度湧出。
“離開你,我也不會死。我回岳家,你可以不必擔心了。只要照顧好自己,等一切都結束後,離開這裡。好好活著。”
我們做這麼多,不過是為了有個好的結局。其實我已經什麼都不求了,只希望她不必再有那樣多憂慮。我只是忽然發現,只有離開她,才是對她最好的辦法。
其實分開有多難。曾經以為分開會讓我們心如刀絞。但是不分開,已經有夠多痛苦。我只需要轉身離開,世界不會停止轉動,我們各自的生活,也不會更艱難。
她不肯說話,手臂僵硬地搭在我肘彎。
我們這樣僵持著,連呼吸都惹得我很暴躁。要我說什麼才能讓她明白。
我用空下的右手拂去她的眼淚,
“譚小流呢?怎樣了?”
南楠終於開口,她想了想,還是沒有瞞我,
“送去醫院時已經不成了。不知道她母親的墓在哪裡,只好將她和任晴合葬。”
生不同寢死同穴,這樣難道可以作為結局?
“南楠,任晴和譚小流的事情,給我最大的教訓。一個已經自身難保的人還妄想渡他人,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南楠渾身震顫。或許是我看著她的目光太過淒厲。她最終放棄了。鬆開手,用兩手捂住臉。眼淚從手腕滑到小臂,鑽進袖子裡。
我們分別太多次,為什麼還這麼痛,這麼無奈。
她叫人進來,解開我的鐐銬。給我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黑色牛仔布緊身的褲子,白襯衫,咖啡色的風衣。
我在她面前脫去身上寬大的睡袍。新結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裡。她忽然過來擁抱我,親吻我的每一道傷痕。
我赤|裸著光腳站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傳上來。但我任由她抱著,由她的絲質的裙面摩挲我的身體。
她蹲下來,親吻我的大腿內側。好像我是一尊完美珍惜的塑像,值得她捧在手心裡,用唇撫摸寸寸肌膚,把每一寸的質地和氣息留存。
我怎麼想得到她會以這樣卑微的姿態與我送別。這些都不是她該有的動作!
進退不能。
她最後跌坐下來,兩腿側在一旁,一隻手撐著地面,另一隻手從我小腿滑下。
我穿戴整齊,慌忙逃離。
她就孤單地坐在病床前,坐在空蕩蕩的地面。沉靜地好像一面鏡子。我轉上樓梯,發現還是在南楠的房子裡。在我偶爾獨自睡的書房,有一個書架是可以移開的。書架後是一道暗門。
所以我之前沒有翻出來“失憶”。
我打電話給小馬,揣好南楠曾經送我的匕首。再看看手上的戒指。除此以外沒有什麼留下來,也沒有什麼能帶走了。
路過客廳匆匆一瞥,茶几上還擺著我戒毒期間網購的仿宋哥窯的瓷茶碗。茶碗裡是半盞濃茶。菸灰缸裡插著參差的菸蒂。
其實這些天我們都離得這樣近。所以她寧肯一個人縮在沙發上想也不肯看我一看。
坐在貼著茶色玻璃紙的車後座,緩緩駛離這個一年來將我心神困縛的城堡。
緊緊攏起風衣,我想,南楠要費盡怎樣的努力,才能讓自己抽乾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