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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歌哪三爺?”王三爺不理我,我咳了一聲。“今兒真是個好日子,王三爺都喊起山歌來了。”
王三爺停下嗓子,眯著眼說:“你這毛孩也會打擊人了?”
我笑了笑道:“不敢。倘有不對之處還望三爺多多包涵。”
“說吧,有啥事?你這小子可是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在王三爺的心目中,我的形象是徹底銷燬的那一型別,專發掘我的缺點。我閃亮的一面他卻不顧及。
我說:“王三爺,您這破院子也算三寶殿,咋一寶都瞧不見?”
王三爺翻開歌本,目視歌詞,唱山歌。不理我。我說:“知道啥叫‘拼音’嗎?”
……
“我上學了。早上老師教了我們知識。生活常識——蛔蟲。又叫拼音。原來咱肚子裡都裝著數不勝數的拼音。太奇妙了。我現在可是有文化的人了。呵呵。”說完,王三爺還不理我。心裡鬧得慌,又揹著手,正要轉身走出院子。
“你來這就為了這事?”王三爺似乎有點失望。
“就是為了告訴您蛔蟲和拼音的關係。今兒沒事求您。走了,王三爺。”
回到家,家裡一人都沒有。我叫了幾聲小龍女和郭靖,這兩隻小傢伙從樹上嘰嘰喳喳地俯衝而下,分別站在我的左右肩頭上。
我警告它們:“站歸站,可別往我身上拉屎!明白?”兩隻小傢伙同時叫了幾聲以示明白。“知道你們的主人我今天都做啥了?可有意思了。這不上學不知道,一上學才知道上學多有趣。他媽的。”
郭靖聽得很專注,而小龍女卻在我肩上睡著了。我用手指撥了撥小龍女的身體。“跟我這麼久了,咋還如此低素質哪?要懂得尊重別人。”我訓小龍女道。小龍女似乎對我的話不感興趣。我又說:“你越來越像我們班上的一支花了。你可不能像她一樣。她的前世興許是巫婆。你是小龍女。安得死巔?”小龍女點點頭。“郭靖就和你不一樣,郭靖它……”我轉過頭去看看郭靖,發現郭靖也睡著了。
沒想到飼候了它們那麼久,它們卻以如此冰冷的態度來對待我。我吼了一聲:“他媽的!白養你們了!咋這麼沒素質哪!”
“吼啥吼呢!這鳥我也有份,別嚇了它們!”尿桶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喚了聲郭靖與小龍女。兩隻鳥“嗖”的從我肩上飛到尿桶的肩上。看起來它們精神十佳。
“你他媽的尿桶說誰呢?我吼你照樣可以吼。我又不把你的給吼了。”
尿桶生氣了,說:“想打架哪屎霸?我今天可不想動手!”
說翻臉就翻臉,還比我先提到打架的事了。他媽的。我挽起袖子,抓了一把沙子。郭靖見勢不好,一展雙翅飛了,小龍女也尾隨其後。“你別惹我生氣,沙子可是不長眼的。你那瀑布淚早就廢了,你清醒點!”
“咋的了,知道你們在幹啥嗎?你們這是在相煎!”是三根的聲音。三根也來了。還是一副鬼見愁的模樣。劍不離身。腰上還紮上了條布帶。
我說:“三,不關你事,咋叫相姦呢——你用詞準點。男的和男的之間相姦啥?媽的,你到底有沒有文化哪?”
“對呀,相姦啥?”尿桶不悅地說。
“喏,喏,喏,就知道你倆沒文化。知道曹操嗎?他兒子懂嗎?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首詩來的。”
我驚訝萬分,“你是說曹操和他兒子相姦?功力可真厚!”
“他兩個兒子相煎!”三根糾正道。
尿桶說:“那他兩個兒子功力也真是厚,我和屎霸沒那功力!”
三根急了,說:“我就知道你們搞混了。相煎,懂啥叫相煎嗎?”
“這簡單。相互交配。公牛騎母牛的意思。”
三根被氣得坐到一塊圓石上,“相煎是相互殘殺的意思。煎藥的煎!”
“有意思。都被殺了還煎啥藥呢!三,你說這話太沒水準了。這詩誰他媽的狗蛋寫的?”我說。
“跟你們這幫文盲在一起比自殺還難受!”三根轉身離去,臉上一大片青紫色。我和尿桶對視,相互大笑。這叫互笑。小龍女和郭靖飛下來,徘徊於我們的左右。我和尿桶又和好了。
幾分鐘的時間,我和尿桶和好如初,還留他在我家吃了飯,消耗掉了碟子裡幾條小鹹魚。吃飽了喝足了,老爸老媽也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了。一回來就往水井邊坐,打了幾桶地下水,再把手腳往桶裡一浸,爽快地呼吸著空氣。
“屎霸,去房裡拿條手帕過來!”老爸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