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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把杜鵑的毛全拔了。一毛不剩。杜鵑完完全全成了一隻裸鳥。猶如初生之時的那個樣子。三根一回家吹口哨發現杜鵑消失了一定會很傷心,會大哭一場,然後不顧他媽的獅吼功。操他媽個B,罵得他媽狗血淋頭,責怪他媽當時不讓他帶著杜鵑一起出去。一場家庭悲劇即將開演。前前後後的導演就是我和尿桶。這個導演的位置是光榮的還是下流的,我們先不討論這件事,單說這杜鵑烤肉。
杜鵑烤肉那是香又香。那一股香簡單超越大自然最純正的香氣。只恨這杜鵑小了點,不夠解饞。吃完了又舔了幾遍手指,心還是不能夠得到滿足,尋思著是否要到山上再打幾隻回來烤。尿桶說好,脫了褲子往火堆上撒了脬尿。我也往火堆裡撒了脬尿。火“唰唰”的滅掉了。我拿起彈弓,與尿桶前往放牛山打鳥。
“三根要是知道咱倆吃了它的杜鵑那該咋辦?”一邊走,我一邊問尿桶。
“我不是還有瀑布淚嗎?”
“你他媽的扯這有啥用,你能使出來嗎?你那瀑布淚早就過期了。”
“那該咋辦?”
我說:“我不正在想嗎!”走到山腳下,我仍想不出任何法子來應付三根。心裡矛盾重重。三根要是不那麼強大,我壓根底用不著怕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放牛山還是那麼地大。樹木茂盛,草長鶯飛。半個世界都被它遮擋住了。倘若你早上把牛趕到山腳下吃草,你就會看到群鳥起起落落。頭上的天空都被染上了羽毛花花斑斕的顏色。把整個天空遮掩得密不透風。還有那鳥叫聲。天籟之音莫過於這些鳥的叫聲。各種各樣的鳥叫聲相互交整合線。知道這座山的人都稱它為鳥的天堂。附近不會有什麼大人會來鳥的天堂打鳥捕措。據說這是一個傳統,祖先不允許大人們到山上打鳥捕獵,倘若要打破這傳統,必遭報應。至於小孩,也沒幾個會來打鳥來吃。掏鳥巢是個例外。我和尿桶不僅來掏鳥巢還來打鳥吃。什麼事我們都幹盡了,至於報應什麼時候會降於我們的頭上,他媽的誰也不敢肯定。
“真要打嗎?”尿桶有點猶豫不決。
“打,幹麼不打!都到這兒了,你他媽的還像長小雞雞的人嗎?”
“那好吧,打!誰讓咱長小雞雞呢!”
在山腳撿了兩口袋小石子,我和尿桶就頭也不回地一步一步走進了山裡。尿桶在擔心上次那隻大鳥再次出現,行動謹慎。過於謹慎導致了緊張。我說:“你尿桶緊張個甚?有啥他媽的好緊張的?”
“那大鳥要是來了把你小雞雞叼去了……”
“閉上你的臭嘴!注意點,這兒就有杜鵑出沒。”我說。
山裡的動物飛來躥去。除了杜鵑,我和尿桶暫時還不想傷害到其它動物。一路上,我和尿桶盡鬥嘴。我說是他說不是。他說是我說不是。話總說不到一塊去。正說間,一隻杜鵑掠過我們的頭頂,我和尿桶立即停止任何言語,拿起彈弓跟在杜鵑屁股後面,一直跟到它停在了樹枝上。
“瞄準點。”我對尿桶小聲說。尿桶拉起彈弓,猛的鬆開手……
“中了,我去撿過來。”我說。上前撿起被打死的杜鵑。肚皮都被打凹了進去。雙眼緊閉。身體暖乎乎的。可憐就可憐碰到我和尿桶了。我們一邊走著一邊給杜鵑拔毛。被拔下來的羽毛始初飄在半空中,然後卡到樹枝上或是逐漸落到地面上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又一隻杜鵑死於我們的彈弓之下,我又給另一隻杜鵑拔毛。
在山裡打了幾個鐘頭的杜鵑。我和尿桶滿載而歸。喜悅衝到了腦際。
在放牛山上,我和尿桶順便給家裡的那兩隻鳥打了些蚱蜢回去。我倆有說有笑的。說什麼王三爺的事,癟三他爸到底中了多少錢的彩票,三根回來了沒有。回來了他哭不哭,哭了又能怎樣,是否會瘋狂練劍,走火入魔……說著說著走到了村口。
“先把杜鵑用衣服包起來吧,以免三根看到了……”
我說:“你說的對,那你脫衣服吧。讓三根看看你的肌肉。”
“讓他看你的肌肉吧。我不脫,你脫。一有壞事愛往我尿桶身上攬。”
“有啥壞事了?脫件衣服包一下杜鵑能少你一塊肉不成?”我罵道。
“你他媽的沒看到這杜鵑身上都是血嗎,沾了衣服怎麼洗?”
“我操你個尿桶。這血不是凝固了嗎。用衣服把杜鵑包起來又是誰說的?”
尿桶說不過我,喃喃自語。我也不爽。但尿桶還是把衣服脫了下來把杜鵑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鳥血後來還是沾到了他的衣服。血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