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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繞了一大圈,清理了沉澱已久的黯然,而後從屁股眼處奪門而出。尿桶捂著鼻子在背後偷偷地拍了我的雙肩,我立刻嚇了一大跳。
“三爺走啦?看你樂的!”
“被我轟走了,還留下了鐵籠。明兒等著吃松鼠肉吧。”我驕傲地說。
“我看我還是等著吃你的肉,到時別忘了我沒提醒你。”
聽尿桶這話似乎話裡有話,不然怎敢這麼和我說話,我說:“此話怎講?”
“不急,不急,畢竟你將面臨甚困難,且聽尿桶我道道分解。”
我說:“我說尿桶,聽你的口氣,你倒像電臺裡那評書的老不死的。”
“確實有點文人的氣宇。我爺爺也這麼說。”尿桶得意地笑了笑,說:“不過,我不是老不死的,有時候他媽的我越來越覺得我知識水平很高。慚愧。”
看樣子,全村的大牛小牛的肚皮將被尿桶一吹而破。在人民用到我的時候我不得不挺身而出。特別是看完電視劇《長征》以後。在人民有困難時,就算死了也在所不辭。我說:“你以後念慚愧時,懇請你盤腿坐下,敲著木魚念。快說,別放你十八代的狗屁。我將面臨甚困難?”
“王寶回來了。”
“王寶回來就回來唄。挖他十八代的墳都沒啥關係!”
尿桶學著黃藥師的沉穩,目中無人。背過身去。又像一名將被槍斃的犯人。他說:“你屎霸雖然沒挖他十八代的墳,但你卻挖了他十八代的地瓜來裝松鼠。”
我冒出了一臉的冷汗。一瞬間的事。“啥時候回來的?他沒提這事吧?”
“我在村口看到他急匆匆地回來的。就剛才,頭髮都豎起來了!”
“你這傻樣,頭髮豎起來保準是他噴了雅黛。你描述一下他有多急。”
“像是家裡死了母雞一樣。”
我樂了。“王三爺說王寶他家壓根底沒有母雞。倒有一頭豬。”
“那就是比死了母雞還急,跟死了豬一樣。看他急的,兩眼發紅。”
我一揮手,有排山倒海之勢。說:“尿桶,你別說了,王寶肯定不是衝著地瓜這事回來的,肯定是衝著他家死豬的事回來的。”我吞了一口痰,繼續說道:“去拿把鋤頭來,反正王寶家的豬都去了,那片地瓜留著也沒用了。”
“誰說王寶家的豬死了?”
“你說的。”
尿桶說:“他家的豬正在排水溝旁打滾呢,你可不曉事!”
“你都說他家的豬打滾了。以前我家的那頭豬吃了老鼠藥後也是先打滾然後over的。把他家的地瓜鋤了是早晚的事。”
我把尿桶給氣著了。我這分明是在做無謂的爭論。王寶這廝回來了可不是件好事。王寶這人我並不是很瞭解,但聽說他扭油門的力度比王三爺的更上三層樓。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禁不住他的一扭。他一扭,我耳朵不掉下來是萬幸,一掉……
“你說下一步該咋辦?”
“若無其事。按照常規做事。兩眼不斜不正的,松鼠還是要裝。那塊地瓜先別動,裝來的松鼠分些與他吃,壓壓他的火氣。”
“給他吃了不明顯是我們偷他家地瓜了嗎?我老爸說吃松鼠肉只會上火,特別是烤的。”
“他媽的,我說的火與你老爸說的火他媽的完全兩樣!understand?”
我說:“stand,當然stand。”
尿桶會操幾句鳥語就整天在村裡搞語言運動,動不動就來句over、Hi之類的。太長的我不會念。他就對鳥語感興趣。家中藏著一本鳥語大全。也不知是從哪弄來的。上面寫著九曲黃河般彎彎曲曲的字母,字母下邊寫著漢字,說是鳥語的諧音,右邊括號裡註釋著鳥語的大意。幸好尿桶他爸上過點夜校,識點字,常常教尿桶他讀字,讀鳥語。這鳥語書一般人尿桶是不給看的,看一次也得付出很大的代價。一支冰激凌一眼,或是一包香瓜子一眼。十根菸頭也行。我看過半眼,尿桶很快就把書給合上了。我可不屑,不像尿桶,這鳥語書就像他的生命,把它藏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給鐵籠子掛上了地瓜,又爬到樹上放好了籠子,用手試了一回,發現裝置沒問題,把全部的鐵籠子放到了樹枝上。我會心地笑。尿桶陰險地扭了一下我的肚皮,我痛苦萬分。沒辦法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老爸也是他這模樣,天生喜歡模仿。最近看了《還珠格格》,尿桶喜歡上了萬人痛罵的老不死的壞嬤嬤。模仿嬤嬤的一舉一動,扭別人肚皮他最拿手,眼珠往上稍微一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