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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鷹被我一刀開成了兩半。內臟已冷卻變色。尿桶在我耳邊嘮叨個不停,說這鷹肯定是被藥死的。其實我也有點懷疑這鷹是被藥死的,恰逢被三根碰到了,順便撿回村裡炫耀一番而後烤了吃。
“你說毒藥的毒會不會染上它的全部肉體?”尿桶問。
我思考了一下,說:“不可能吧。這麼說的話三根也太狠毒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咱還要不要吃?”尿桶說。
我斬釘截鐵地說:“吃!幹嗎不吃?都弄這麼久了。我免疫力強,怕甚?”
與往常一樣,我和尿桶熟練地取出動物的內臟,清洗了一遍動物的肉身,想方設法生了火。接著開始烤老鷹。一邊烤一邊吞口水。烤熟了感覺統治了七國般。振奮極度。
第一次吃鷹肉,第一次感受鷹的味道。那味道雄厚凝結。不愧是空中的霸主,與其它鳥類就是大大的有所不同。烤肉脆而堅韌,時刻衝激你的神經。
吃完了烤鷹肉,又舔了舔抓過烤肉的手指,回味無窮。我說:“乾脆拿彈弓到放牛山上再弄只來吃算了。”
“你以為好弄?這麼大的一隻鳥。它不扒你褲子就不錯了!癩蛤蟆想吃老鷹肉。”
尿桶說的也有道理。放牛山上的老鷹都很兇猛。偶爾,一兩隻飛到村子裡來,村子裡的幾隻雞鴨就神秘失蹤了。無聲無息地消失。有時你可以在山上看到它銳利的爪子。銳利的嘴巴往別的動物身上一抓一啄,對方就奄奄一息了。遺書都沒來得及寫。可悲啊,誰看到此情此景都會為之一顫。
“屎霸!”
“嗯?”
“糟了,不是說要給三根留點烤肉嗎?咋吃完了?咋辦?”
我恍然甦醒,“你看我,一吃就啥都忘卻了。”我左思右想。“該咋辦?咋辦呢?”
“當作沒發生過。啥都沒發生。”尿桶天真地說。
我說:“可是三根他媽的不這麼認為。在他眼裡,啥都發生了。”
我苦惱,徘徊不定,最後決定:邊走邊看吧。
收拾好了東西,把刀子重新藏於懷中。看到癟三家那隻大黃狗。大黃狗搖擺著尾巴。傻乎乎地在地上嗅來嗅去。看到這我就來氣。抓起石頭向它擲去。大黃狗憤恨地盯著我。我又撿起石子朝它有力地擲去。大黃狗幾乎沒有退步的意思還向我狂吠。尿桶也隨地抓起石子往大黃狗擲。大黃狗叫得更加激烈。大黃狗人人都討厭。自以為是。盡做一些偷雞摸鴨之事。外人來了也不勤奮嚇唬,偷牛賊來了,也不幫著追趕,村裡的大狗小狗全由它支配。它喜歡與哪隻母狗交配它就大搖大擺地與哪隻母狗交配。同時,想要與哪隻公狗肛交,它也不知羞齒地光明正大地與哪隻公狗肛交。癟三他家養這狗簡直敗壞了門風,但誰也摸不清癟三他爸是咋個想法。義無反顧地餵養這隻敗壞風氣的雜種。
“雜的?發呆?”
“想到了。”尿桶目視大黃狗一動不動地說。
“想到了?您想到啥了?要和大黃狗肛交?”我做了個鬼臉說。
尿桶踹了我一腳,罵道:“你他媽的才和大黃狗肛交。小雞雞又硬了是不是?硬了撞電線竿去!”尿桶捋了一下頭髮,繼續說:“我想到咋樣跟三根解釋烤鷹的事了。”尿桶拿眼瞥了瞥眼前的那隻兇惡的大黃狗。我恍然大悟,連忙稱讚尿桶的想法是有頭腦的想法,尿桶頓時興高采烈。
“得裝得很氣憤的樣子。很氣憤的樣子!”尿桶說。
我點點頭。“也應該假裝喘粗氣。表明咱的確追趕過大黃狗!”
尿桶託著下巴,假裝深思熟慮。“很氣憤的樣子,再加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好,這個好!想想還能加點啥,點綴點綴。”
“實在想不出了。出窮水盡。”我又朝著尿桶說:“你能想就再想想。”
想了半會,尿桶說想不出,我說算了。還是先去打幾隻蚱蜢回去喂鳥要緊。要不然它倆會餓死的。它倆現在也長大了。羽毛基本上接近成年鳥的羽毛的程度。與剛開始時相差甚遠。它們就整日在鐵籠子裡呆,睜著眼。到了晚上還嘰嘰地叫。精神十足。我們生怕它們飛走了不回來,所以極少再讓它們走出鐵籠子裡來活動。餵食時也只是透過籠子裡的小孔喂。這完全是一種顯眼的囚禁。它們相當於殺人犯或強姦犯,鐵籠子則相當於一個壘得堅不可摧的監獄。我和尿桶是專門負責看管監獄的人——獄警。
這兩隻羽毛接近豐滿或已算豐滿的小樣看到我和尿桶拿著蚱蜢回來,不厭其煩地叫喚。小小的舌尖伸出來,拍著雙翅。鐵籠子被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