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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團目前佔著的幾輛車,算是組成了一個車隊,前往西堡鎮。
晚上7點。
西堡鎮上,只有寥寥幾家臨街的店還亮著燈。如今也沒有路燈的設定,月光不明亮的夜裡,大部分地方都稱得上伸手不見五指。
國醫外貿的車隊比想象中來的還晚,到了西堡鎮,所有人都顯的筋疲力盡。
巫塵遠亦是滿臉蠟黃,下車以後就扶著腿,喘了好半天。
“總算是到了。”海處長兩腳軟的扶著樹,忍不住的呻吟。
“還不能算是到了,楊銳是在西堡中學吧,那座山?”弗蘭奇的肥臉皺著,隨便指了一個像是有黑漆漆的山巒的方向。
海處長“啊”的一聲:“這麼晚上山,很危險了。”
“開慢一點沒關係的。”弗蘭奇透過翻譯,重複了兩遍。
“到西堡中學要經過一個大坡,不熟悉的司機上去不安全,不如打個電話,叫楊銳他們下來。”
“我們上去比較好。”弗蘭奇笑眯眯的,卻是接連拒絕了海處長的建議。
巫塵遠陰著臉,喊了一聲“老海”,道:“來都來了,要上去就上去好了,問一下司機,有能開的咱們就走,不用所有車都去,也不用所有人都去。”
海處長答應了,轉頭去問各個司機。
不多一會兒,包括公交車在內的三輛車緩緩啟動,向西堡中學開去。
黑天土路,車開的再慢不過,到了西堡中學,已經是8點鐘了。
令一行人料想不到的是,此時的西堡中學竟是燈火通明。
巫塵遠等人順著人聲鼎沸的地方過去,就見滿滿一個教室的人,在聽楊銳講課。
“楊銳同學。”6成才在後面喊了一聲。
講臺上的楊銳瞅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卻是繼續講課。
坐在教室後面的學生更是伸出手指,做出“噓”的手勢來。
“我們接著來討論不定式,關於不定式,也是有技巧的……”楊銳眯著眼笑笑,說話的度卻不見變慢,手裡也不停的寫著。
幾分鐘後,一張黑板就寫滿了。
楊銳勾了一下手,道:“接下來是講義第48頁。”
他說話的同時,就有學生上來幫忙擦黑板。
楊銳等他們擦完了一半,敲了敲上面,道:“好了,接下來,我給大家變形。”
老李聽的不由自主的笑了:“他還會變形?變個老虎好了!”
後排的蘇毅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等式和不等式變形,不是馬戲團,不懂別說話。”
“我不懂?中學數學,我有什麼不懂的?”老李不服氣的叫了一聲:“你別看我這樣,咱也是讀過大學的!”
臺上,楊銳咳嗽了一聲,隨手在黑板右上角寫了一個胳膊長的題目,道:“覺得自己懂了的,可以做這道題,做出來,這節課就結束,其他人繼續聽我的。”
楊銳三兩下將有關技巧的部分完成,接著寫新的題目。
老李不服氣的瞅了兩眼,然後再瞅兩眼,越瞅越心驚,很快不吭聲了。
談判團有看得懂數學的,無聊的琢磨起來,數學是通用性最強的語言,只有數學公式的題目連翻譯都用不著,全世界人都看得懂。
看不懂數學或不想看的就看學生,8o年代初的高考是全民性的活動,不止是學生和學生家長們關心,普通人也在好奇與羨慕之間遊走。
3o歲或者35歲讀大學雖然是七八七九年的故事了,可它對成年人的刺激,遠未到消失的時間。
看到一群學生為了高考而複習,即使是心硬如鐵的談判團成員,也不免會變的柔軟些。
中國的未來,就在這些日以繼夜的讀書的少年們身上。
8o年代的中國人,雖然變的更自由,更有選擇了,可中國依然落後。
學生們可以選擇經商,可以選擇進工廠,可以無奈的種地,但要說誰能改變中國的現狀,只有讀書……
巫塵遠也不由自主的盯著前面一名學生的講義,看著油紙上的字跡,陷入了沉思。
“好了,下課吧,記得做今天的卷子。”楊銳看了一下時間,從講臺上走了下來。
學生們恭恭敬敬的起立,拍拍手就算是結束了講課。
“怎麼樣,做出來了嗎?”楊銳不忘嘲笑一下老李。任何階段的數學題都有難有簡,除了基礎極好又瞭解大量理論的數學家,做不出初中乃至小學數學題的大有人在,若是要按照規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