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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模作樣,看你能做出什麼來?”
“有種你別吃。”楊銳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景語蘭微微一笑,將頭扭了過去。這麼香的味道,連她都忍不住,張博明估計要在有種和有肉吃兩者間糾結一陣了。
楊銳動作緩慢的將袋子裡的土豆給洗好切塊,平鋪在鋁鍋裡,羊肉則一塊塊的放在土豆上,不直接接觸鍋底。
景語蘭洗了手,給他幫忙,同時笑道:“你做的還挺像回樣子的,經常自己做飯?”
“最近半年吧,我弄到好東西了,就試著做做,免得給大師傅浪費了,他做了十幾年的大鍋飯了,小炒都快忘了怎麼做了。”楊銳一邊聊天,一邊將鍋里布置完畢,再用蓋子壓好,周圍捲了毛巾,才算是完成,道:“這道菜叫羊肉蓋被。等悶好了,肉嫩而不膩,土豆被羊油裹熟了,反而外酥裡嫩,好吃的很,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羊肉,材料是最重要的。”
景語蘭不好意思笑了,順手幫楊銳在臉盆裡倒了水,讓他洗手,並好奇的問道:“今天學校裡準備的晚飯,真的沒有羊肋排了?”
“大部分都給他們留著呢,小排我就提回來了。”羊小排和豬小排類似,都是隻穿著一根扁狀肋骨的肉,中間的骨頭不僅不影響食用,還方便手拿。同時,小排的肉質也是最美味的,既能保持肉的韌性,又不會太韌以至於咬不動。此外,羊肋排也是肥瘦相間的,既不會太膩,也不會太柴,是做燉燒之類的菜式的最好材料。
景語蘭覺得楊銳能把學校招待參觀團的肉劫來,也是夠厲害的,輕笑道:“你也不怕人說?”
楊銳搖頭道:“我買來的肉,自己吃點,送給學校點,接受贈送的人要是還覺得不高興,那就不對了。”
“好像挺有理的。”
“我確實有理啊。”
“這一隻羊要不少錢吧?你怎麼買得起?”景語蘭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左右無事,就說了出來。
8o年代人的工資都是差不多的,一個月1oo塊薪水的就是高階幹部了,學徒工24塊也餓不死,市場上的物資價格同樣是有標準的,漲不漲價都是國家說了算,比如菸酒的價格,就是國務院管著的,所以,大家說起收入和支出的時候都很自然,從來都不會藏著躡著。
楊銳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氛圍,端著茶杯捂手,道:“我在報紙和雜誌上表了一些文章,有稿費,另外,我的論文被英國人看中,以此為基礎做了西捷工廠,透過西捷工廠,我能從西堡肉聯廠拿到不要票據的肉。”
不用票據就買肉屬於走後門行為,大家公開場合說著譴責的話,背地裡夸人有本事。
張博明覺得楊銳在炫耀,撇撇嘴,道:“你一次買這麼多肉,別兩天就給吃窮了,也不知道存點錢留著?”
景語蘭也關心的道:“是啊,你怎麼一次買了這麼多肉,你本來是準備做什麼的?”
“我本來是準備吃兩三天的。”楊銳擺擺手,表示沒事,又道:“我這裡經常有學生來蹭飯的,我多弄一點,誰肚裡沒油水了就來,吃飯還能把人吃窮了?”
“怎麼吃不窮,像你這樣吃肉,有多少錢都不夠。”景語蘭沒好氣的道:“我每個月工資58塊,在學校食堂吃飯,到月底也剩不下多少了,你的稿費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算了,我們不在你這裡吃飯了,還是去食堂,你也節省點,以後別買這麼多肉了。”
景語蘭說著就要出門。
楊銳連忙拉住她,苦笑道:“怎麼說著說著就要走了,像小孩子一樣,我說夠就是夠。”
“你才是小孩子。”景語蘭都26歲了,自覺比楊銳要大,還是他的家庭教師,被他這麼一說,立刻就要臉紅。
張博明雖然嘴饞,卻本能的不想景語蘭留在楊銳的宿舍裡,亦道:“你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稿費我也收過,幾毛幾塊的都有,你弄的再多,能弄幾十塊錢?”
“你表的是詩歌吧?”楊銳這麼來了一句。
張博明像是被撓到了癢處,臉上露出笑來:“怎麼不是詩歌,現代詩,有長的有短的,我收稿費最多的一篇,就表在平江日報上了,整整6塊錢。”
“不錯呀,我表最多的一篇在科學畫報。”楊銳開啟寫字檯的抽屜,翻了一下,拿出巴掌大小的稿費通知單,道:“沒你那麼整,總共是兩千零三十七塊。”
他的收入必須有合法的解釋,否則在8o年代就是找死,所以,楊銳把稿費通知單都好好的放在抽屜裡。
張博明聽到科學畫報就覺得不好,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