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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家這麼多年沒有放棄學習,沒有放棄教育工作,那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給這位同志一個交代。”
他顯然是將楊銳,看成是運動期間,堅持奮鬥和學習的知識分子了。
別看運動結束了好幾年,但寫成文字的東西,經歷了那個年代的人,還都非常的小心。
沉靜幾年的時間才探出腦袋的知識分子,比比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根粗神經,聽到改革的號角就歡呼雀躍了。
老馮亦是被打倒又重新站起來的人,對“楊銳”這種人分外的同情,很認真的問道:“他現在是什麼編制?有沒有職務?”
趙丹年仍處於震驚中,喃喃道:“沒編制。”
“沒編制?還是個代課教師?那你還不放人?真胡鬧!”老馮的聲音提高了,站了起來,快走了兩步,又一揮手,緩聲道:“也不怪你,這些年下去的同志很多,要重新安排的工作也很重。你看這樣如何,編制我來想辦法,你先把人給我送來,別再耽擱了,讓這麼優秀的人才虛度青春,是我們的失誤,也是國家的損失……”
趙丹年的免疫力極強,未答反問:“這些都是楊銳一個人寫的?”
“都是一個作者署名的……以中學教育研究居多吧,方面也有一點,主要是科普和科幻。”老馮沒有仔細看《科學畫報》一類的雜誌,《中學生導報》等期刊帶有學術性質,理應更受重視。
趙丹年不能置信的讀了幾篇短小的文章,又仔細看了上面的署名,久久沒有說話。
老馮再三催促。
趙丹年這才緩緩說道:“楊銳,我知道一個,但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什麼意思?他署名署錯了還是怎麼的?”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說的楊銳是我知道的楊銳的話,他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但可能是學生。”趙丹年一口氣說了出來。如果不是被逼的這麼緊,他至少要回學校確認了以後,才會承認楊銳是本校學生的事實。
老馮揉了揉耳朵,重複道:“學生?多大年紀的學生?”
“十*歲吧,回爐班的學生。”趙丹年回想了一下與楊銳的聊天,又道:“也許二十一二歲,要是上學早的話。”
“你確定?”
“這我怎麼確定。”趙丹年半躺在沙上,一副管不了的表情,道:“反正,我們西堡中學就一個楊銳。”
老馮這下也不能確定了,疑惑的道:“莫非……真的弄錯了?”
趙丹年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裝模作樣的喝茶。
老馮和他認識的久了,一看這傢伙的樣子,立馬醒悟過來:“你還有話沒說?”
“說了。”
“那就再說一遍。”
“你這老貨!”趙丹年一股子赤衛隊的架勢。
老馮不為所動,催促更甚。
趙丹年方道:“你還記得我進來的時候問你,省裡有沒有出新的內部習題或者資料?”
“嗯?我答了啊,大家現在都忙著準備新教科書的配套呢,哪有時間出老教材的習題。”老馮說的是今年新出的教科書,它將陪伴8o後很長時間。
“不是老教材的配套,是……怎麼說呢,是一整套新東西……”趙丹年搖搖頭,道:“我給你說這個的意思是,它是楊銳做的。”
老馮不理解了:“這又是哪個楊銳?”
“哪裡有那麼多楊銳,我們西堡中學就這一個,學生楊銳。”
“哦……哦!你是說,這個學生楊銳,自己做了一套教材?”老馮這才反應過來,忙問:“題呢?”
趙丹年從公文包裡取出了幾張卷子。這些是第一批印的,用的還是學校的紙和油印機,按照他的要求,楊銳送過來的。
至於最近幾天生的事,趙丹年本人還全然不知呢。
老馮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很快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情緒,就像是……某種自己設想了許久的東西,突然以更貼近自己思維的方式,在自己的大腦中炸開了。
對一名3o年代生人來說,這種比自己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感覺,太新鮮,太上癮,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叫這個……不,我要去見這個楊銳!”老馮匆忙收起茶几上的報刊,竟是一副立刻要走的架勢,然後,又突然停住了腳步,一拍腦門:“壞了!”
“壞了?又怎麼了,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壞嘍,壞嘍……”老馮拍著腦門,圍著辦公室轉了兩圈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