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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下,山野隨即傳來一陣笑聲,還有一段飄絮般的話:“川妹,雪野茫茫,你端的要投何處去?”
要是平時,黃晴川定已手按寶劍,隨時候鬥,可這會兒她聽出說話的是熟人,一時心頭湧起的既有驚喜,也有愧疚。
“你是陸盛男麼?”
“嘿嘿嘿……”
“我知道是你,你快點出來吧!”
“我才不幹呢!你有哪一次見到不是又罵又打的?”
黃晴川一聽,臉更紅了:“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可現在我向你道歉,你不現身就是你不對了!”她是個個性倔強的女子,在陸盛男面前哪會服輸,一句“對不起”明明說出口了'奇/書/網…整。理'…提=。供',也得立即抓回一點嘴頭便宜。
“那算了吧!我想你趕著去辦要緊事,雪地上佈滿獵人的陷阱,走路得小心,別連人帶馬摔進去。”
黃晴川急了:周遭盡是雪,兜兜轉轉半天,居然發現自己有點迷路。況且,要一個人趕路,說心裡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好不容易遇上相熟的陸盛男,沒想他這回一點男子漢風度都沒有。她撅起嘴巴道:“放你的心,本姑娘有長眼睛的!”一夾馬肚子,繼續趕路,就是不信朝著一個方向走,會見不到一處村莊。
路直路彎,往往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路沒有止盡。翻過一座山頭,馬乾脆停下不走了。可憐的它,眉龐全是冰雪,眼睛也凍得只能半睜。
“駕——”黃晴川還想驅使它,可這一來,它更是雙膝跪下賴死,要知道腹部貼著雪地感覺也並不好受。
“該死的!”黃晴川揮起手掌就想打馬頭,可手離鬃毛不到半尺時,心又軟下來——畢竟它馱著自己走了好一程,沒功勞也有苦勞,人都快累垮了,畜生又能怎樣!滿心悵惘之時,那闕雖悅耳動聽、卻讓她厭煩透頂的《竹枝詞》又開始唱起來。
“喂——你有完沒完,怎像鬼一樣纏住人家?”黃晴川把積聚心中的悶氣一併洩向雪野。
“川妹,你辨不對方向,走不出雪地,天一黑就只能在這兒過夜了。”
“哼,我在哪兒過夜關你什麼事!”
“怎不關我事,冰雪凍住你的心,也就是凍住我的心!”
黃晴川頓時毛髮豎起,怒氣更盛:“陸盛男,我恨死你。每次你出現時,總愛用嘴巴欺負人家!”
“誰欺負你了?還不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好,我就是看你神氣多久!”黃晴川下了馬,輕輕撫著馬脖子柔聲道,“馬兒馬兒,咱倆能否走出雪地尚且未知之數,要是再讓你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