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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明略微詫異,他知道昊天集團這個專案和路非所在公司的合作情況,一般風投公司的資金會分批註入,也會有人參與專案的實施,但不會全程跟進,而且那家風投公司不大可能在本地專門設立分支機構。
路非的父親路景中是他的老領導,他擔任路景中的秘書長達五年,相互之間感情頗深,路家的家事他自然關心。眼下路景中在南方某省擔任地方大員,女兒路是嫁給了昊天集團總經理蘇傑,路非回國後在風投公司也發展順利,路景中一向對此表示滿意。此時路非的說法卻隱約包含著離開那家公司留在本地發展的意思,他記起妻子幾年前在路非出國前對他說過、他當時深以為荒謬的話,再聯想剛才路非對辛辰明顯的關切,不禁沉吟。
26
“在幹嘛,辰子?”
“山上徒步呢。”辛辰拿毛巾擦著汗。
“我爸不是說怕有泥石流不讓你去嗎?”
“不會,雨已經停了兩天了,別跟大伯說,下午就回,很安全的。”
“真是搞不懂,這玩意也能上癮嗎?回來直接到我這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
辛辰收起手機,坐她身邊的Bruce遞給她水:“沒事吧,合歡。”
辛辰搖頭,今天是多雲天氣,山間空氣新鮮,溫度適宜,縱山的強度並不大,但路並不好走,有很大一片陡峭山坡基本沒有路,荊棘叢生,全靠前面的男士揮開山刀開路,跟在後面還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會被利剌掛到。她經驗豐富,自然沒什麼問題,只是從西藏回來後就開始趕工完成手頭的活,體力沒有完全恢復,不免有點氣促疲憊。他們已經步行了四個小時,這會正在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席地坐著休息。
三年前Bruce就發現,辛辰徒步時幾乎完全沉默,並不愛說話,現在顯然還保持著這個習慣。他也並不介意,帶點嘲笑地看著山坡下正擺姿勢拍照的幾個人:“真想不通,你會和他們混在一塊。”
也難怪Bruce不屑,今天是常規路線,有幾個人帶了女朋友過來,完全跟不上進度,走不了多遠就嬌喘吁吁,而且酷愛拍照留念,整個隊伍被迫拖慢了速度。另有一個年輕女孩子,是外企白領,剛開始參加戶外活動,開一輛紅色標緻206,全套名牌戶外行頭,本來意態頗為矜持,今天看到Bruce後,出發時主動邀他同車,同時還委婉地說:“我的車太小,合歡還是坐其他車子吧。”
辛辰哪裡理她那點小心思,只一笑,徑自上了活動發起者的越野車。開始縱山後,整個隊伍慢慢拉開了距離。先還與Bruce並行,時不時直接用英文跟他交談的那位美女漸漸落到了後面,Bruce不免長吁了一口氣。
辛辰笑了:“人是群體動物,都得相互容忍,看不上眼的可以選擇忽視嘛。你經常泡我們那罈子,我以為你早該接受他們的作派了。”
“我泡那罈子的唯一理由是你好不好,不然完全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辛辰不接他的話:“反正你也知道,還有一路人更要命,一邊縱山一邊做遊戲,今天狐狸抓兔子,明天索性扮大灰狼和小紅帽,拿登山鞋喝酒,自命風流得讓人吃不消。這一撥,”她揚一下下巴,“算不錯了。”
“我還是堅持遠距離徒步不能超過十個人,這樣的短途穿越最多兩三個人結伴就好。你沒以前喜歡冒險了,合歡,不會是上次去秦嶺留下陰影了吧。”
辛辰沉默一下,搖搖頭:“既然都活了下來,我沒有什麼陰影,不然也不會再出行了。只是那一次後,我決定珍惜別人的生命,也珍惜自己的,去什麼艱險的地方都不是問題,但一定要準備充分。”
“那就好,我不希望我們唯一的一次同行,成了你不願意想起的回憶,記得嗎?我們在那邊,也這樣坐著,一塊走到第三天,你才跟我多說幾句話。”
三年前,辛辰週末去大伯家吃飯,聽辛笛講路非給她打了電話,週一會回這個城市待幾天,大伯大媽都很開心,而她只低頭扒著飯,吃完後匆匆告辭回家,茫然坐了好一會,開啟電腦登陸常去的一個戶外論壇。
她當時完全沒有目的,只是打算離開這個城市,隨手點開的第一個帖子,就是有家西安的戶外俱樂部徵集驢友做秦嶺太白山東西向重灌徒步穿越,她沒有看具體路線,馬上跟帖報名了。
第二天,她給上班的單位處長打電話辭去工作,出去買好車票和要帶的東西,晚上去了大伯家,說了辭職並準備馬上去西安旅遊,大媽沉下臉來,大伯惱火地說:“小辰,你才上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