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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的班。”
“對不起,大伯。”辛辰可以完全無視大媽的不悅,可是對大伯,她總是愧疚的,不然不會接受這個工作安排,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
儘管從外地找工作回來,她就決定聽大伯的話好好生活,可是這個班上得她無聊得只想逃開,而路非又要回到這個城市了,她剛下的決心瞬間崩潰,多了逃離的理由。
李馨不高興地說:“小辰,你這份工作是你大伯託人才安排好的,又清閒、福利又好,多少名校畢業的學生想進去都被擋住了,怎麼可以這樣輕率?”
她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不做聲,辛笛剛下班回來,打著圓場:“讓辰子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吧。”
“可是你到底想做什麼呢?該不會是跟男朋友一塊去西安吧。”李馨不客氣地推斷。
辛辰大學裡的確有個男友,是西北人,但畢業前幾個月,她堅持獨自去外地找工作,兩人已經不歡而散分手,她沒心情解釋,而且知道一解釋大概不免招來“女孩子要自重,這是你分手的第幾個男朋友”這樣的教訓,只垂頭不語。辛開明本來惱怒,可是看她沉默得反常,卻心軟了:“小辰,你也這麼大了,不能光想著玩,總該定下心來好好工作。”
她只輕聲說:“我任性這最後一回,大伯,我保證,回來後我會好好工作。”
然而那次任性險些讓她和Bruce送了命。Bruce習慣冒險,只將那視為難得的人生體驗,她卻不那麼看。
不遠處有驢友喊他們出發,辛辰一躍而起,低頭對Bruce笑了:“老沉浸在回憶裡可不好。”
“可是你剛好就沉浸在回憶裡。” Bruce的聲音不緊不慢,“當然不是關於我的回憶。”
辛辰的身體一僵,隨即苦笑了:“嗨,我們別談這個了。”
她背上雙肩包,提起登山杖出發了。Bruce只能搖頭跟上,不確定剛才算不算太莽撞了。如同三年前一樣,前面這個纖細的身影腰背筆直,徒步時不同於平時的步態懶散,步子邁得均勻而穩定。
縱山結束後,照例是找一處地方大家聚餐,但辛辰說還有事,車子回到城裡就先下去自己去打車。Bruce本來也要走,但他是這個徒步論壇的名人之一,註冊了三年時間,有時發在美國徒步的照片上來,今天突然現身,一下引起了不小轟動,大家堅決不放他,他只能對辛辰揮下手,跟著車隊一塊去吃飯。
吃到盡歡而散,Bruce回家,他父母在他15歲時離婚,他隨後跟母親和妹妹移民加拿大,但父親仍留在國內做生意,在本地有房子。他開了門,卻發現父親陪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坐在客廳。
“樂清,介紹一下,這位是路非,現在和你小叔叔的公司正在合作專案,他有事想找你談談,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Bruce的中文名字是林樂清,家人當然習慣用這個名字叫他,他和路非握手,同時揚起眉毛:“你好,想必不是找我談生意,對嗎?”
路非笑了:“我叫你樂清,你不介意吧。方便的話,我們去樓下咖啡館坐坐。”
林樂清家離本地晚報社不遠,報社對面有家綠門咖啡館,裝修雅緻,雖在這個相對僻靜的路段,但生意一直不錯,兩人對坐,各叫了一杯咖啡。
“說起來,我們有點扯得比較遠的親戚關係,樂清,你的小表叔蘇哲是我姐夫蘇傑的弟弟,而且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三個月前,我陪蘇哲去過你的宿舍。如果再說遠一點,三年前在蘇哲深圳舉行的婚禮上,我們也應該見過。”
林樂清恍然笑道:“難怪前兩天在酒吧碰到你就覺得面熟,對,那天我回宿舍,你正好出去。小叔叔說你和我是校友,也是那間學校畢業,想自己到學校走走。”
路非苦笑,他當時和蘇哲去美國公司總部商談風投基金參股昊天新專案的具體事項,辦完公事後,蘇哲說起要去探望幾年沒見的侄子,他三年前畢業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Hass商科研究生院,剛好也想趁週末回去看看老朋友,於是兩人買機票,一同由紐約飛到舊金山。
到了林樂清宿舍,他的室友說他馬上回來,請他們稍等。路非卻一眼看到牆壁上掛的眾多照片中的兩張。其中一張是在山頂,背後是霞光下的雲海,景色壯美得難以形容,一個穿衝鋒衣的女孩側頭凝神看著遠方,頭髮被風吹得飛揚,顯然是抓拍,她並沒注意到鏡頭的存在;另一張背景是醫院病房,旁邊有豎立的輸液架,一個男孩子和剛才那女孩靠在一起,他們都穿著藍白兩色條紋的病員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