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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教不敢,切磋而已。”冷則顏不明顧明珩的意思,但還是應了下來。他已加冠,而顧明珩尚是少年,若是推拒,怕是會落下話柄。
不多時,便有薰風行宮的侍從將棋盤擺上,此時四周已經圍滿了人,話聲竊竊。
冷則顏看著棋盤對面神色不動的顧明珩,心中歎服此般心性。若自己在他的年紀,怕是正爭強好勝吧?
兩人執子,逐漸人聲靜了下來,只見了前几子,在場之人中擅弈之人便眉頭緊鎖,看向顧明珩的眼神可稱震驚。
冷則顏手執黑子,卻遲遲未曾落子。許久,他抬頭看著眉目溫和的顧明珩,將棋子放回,淡然起身抱拳道,“實在慚愧,我輸了。”
聽見他認輸,人群中一陣噓聲,此局尚下了二十一子,何故早早認輸?而看出門道之人,只能搖頭嘆息。一時人群嘈雜,議論紛紛,甚至已有人拿著紙筆將此局詳細記錄。
“只要自認能夠解開此棋局,不論來歷出身,皆可來丞相府尋我謝昀泓。若破開此局,東宮必有重賞。”謝昀泓看準時機揚聲道。
話音落下,顧明珩起身,長袖一展抱拳道,“明珩敬候諸位。”溫和中透出戰意,氣勢襲人。
含元殿。
陸澤章接過姜餘遞來的奏報,翻開來逐一掃過,視線最後落在了棋譜上,沉吟道,“顧明珩他果真是這樣說的?”他的眼神帶著淡淡的銳意,合上奏報放到了一邊。輕輕的響聲在空曠的殿中很是清晰。
“稟皇上,太子妃確實是這樣說的。”姜餘弓著身子,恭敬地應道,“現在此棋譜在京中已是流傳甚廣,太子妃可謂聲名大盛。”
他沒說的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學子甚至百姓對東宮太子的認可與推崇。
只是不知這是意料之外,還是初衷便是如此。
“下去吧。”陸澤章聽完緩緩道。待姜餘退出殿外後良久,他再次開啟奏報,視線落在“顧明珩”三個墨字上,神色莫測。
☆、第二十一章
建安十六年的春來的很晚,立春之期已過,但連日的雨水讓天氣依然寒冷,每每走在屋外,還能感覺到浸人寒意,迷濛的水霧讓宮室變得潮溼,牆角的苔蘚都多了不少。
崇文館裡的銀碳燒得很旺,阿徵將茶點擺好便退到了廊下,風夾著雨絲吹來,很是冷人。偶見臺階下有淺淡的粉色花蕾,才些微見著了春日的景象。
聽見穆寒江的聲音,顧明珩停下手中的筆,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他年已十六,朗然清舉,鄭儒遠曾贊他“風神秀徹,君子之表。”
“阿泓,你不能這樣出爾反爾!”穆寒江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逐漸近了些,“不是說好了幫我寫策論的嗎?”
“本公子何時答應過?”謝昀泓一腳踏進崇文館,水色的衣角掃過木質的門檻,見顧明珩朝著自己望過來,隱秘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又若無其事地展開摺扇,對著身後亦步亦趨地穆寒江說道,“我可不記得答應過你這般的事由。”
說著坐到了書案前,阿除早將他的筆硯放好,行了禮退出了門外。
“阿珩!那日你們也在,阿泓他答應我了的!”穆寒江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顧明珩和陸承寧,有些著急地說道,一雙眼極為有神。
“我不記得了。”顧明珩頓了頓,聲音溫和地說道,接著又問坐在旁邊的陸承寧,“阿寧記得嗎?”
陸承寧抬起頭看了看滿眼期冀的穆寒江,又看了看顧明珩,最後很是乾脆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穆寒江瞪大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明珩和陸承寧,聲音滿含悲憤,“你們這是為虎作倀!”
謝昀泓嘴角微彎,摺扇很是節律地敲打著手心,看著穆寒江慢悠悠地道,“阿木,阿除方才在馬車上說,朱雀大街上‘歸來齋’主人得了一塊墨玉印章。”他一雙眼如星辰隕落,看著穆寒江的眼神帶著細碎的笑意。
“我去給你買!”穆寒江一聽十分利落地應了下來,接著小聲問道,“那我的策論……”
“這簡單。”謝昀泓提高聲音喊道,“阿除。”一身淡褐色衣衫的阿除聞聲自外面進來,雙手將一疊宣紙呈給了謝昀泓,又一臉肅然沉默地走了出去。
穆寒江看著他手裡的東西雙眸一亮,“還是阿泓對我好!”說著一手接過咧著嘴笑起來。謝昀泓看著他呆傻笑著的模樣,用扇面掩住唇角,只露出下頜一寸,“阿木,記得本公子的墨玉。”
顧明珩見他們兩人鬧完了,笑著問,“阿泓今日進宮可還順利?”兩年前,因謝昀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