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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真的只有時靜姝能理解自己那些刻在了骨子裡的思想……她心念一動,把自己和蕭颯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時靜姝聽。
時靜姝嬉笑的面孔漸漸變得嚴肅,就像她在為一樁關係生死的生意談判時的表情。
“……我很喜歡他。我也知道他喜歡我……別人聽了一定覺得我很傻。就是蕭颯,我也沒有當著他說實話……不過是個通房而已,嫁過去後找個理頭是賣是死都隨自己心意……可我就是做不到……正如老爺所說的,如果是上長輩所賜,我還可以懵這心安慰自己:那是他年紀小不懂事……可二姐不同。有時候,我想起她,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不被主流社會所認同,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你說,如果換成了你,你會放棄爭取自己即將得到的利益嗎?”
沈穆清把自己的感覺和擔心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也不管時靜姝能不能聽得懂。
在心裡悶得長出了苔蘚。她需要一個傾訴的場合!
“不能!”時靜姝看沈穆清的目光很認真,“如果是我,我不會放棄,你做了蕭颯的正妻,又不能讓蕭颯納妾,那就是擋了她的生存的路。如果是我,但凡有一口氣,都要和你鬥到底。”
還是時靜姝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沈穆清幽幽地嘆了口氣。
所以說,我如果想手不沾血地或者,就不能嫁給蕭颯……你能明白我每次看到蕭颯時的那種遺憾嗎?”
時靜姝沒有作聲,好像被沈穆清的這一句話勾起了萬千心緒般地發起呆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靜姝之見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羊角燈裡的燭火,不是噼裡啪啦地爆燈花。
過了良久,時靜秼才輕輕地道:“穆清,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年都沒有過完就起程來了京都?”
沈穆清正想問她。
聞言立刻點頭。
時靜秼目光有些茫然地望著燭火。
“年初,我查出四叔家的三哥管的幾家鋪子賬目有問題,當時私下和三哥談了談,三哥說,因為三嫂孃家哥哥生意上出了點問題,他私下拿去轉賬了。親戚間借賬,也是常事。我當時用公中的錢把帳平了,囑咐他如果年前不能把錢收回來,跟我說一聲,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九月份的時候,他還錢沒有多久,我去鎮江清帳,船行一半的時候,突然翻了。”
沈穆清驚愕地望著時靜秼。
“船翻了!”時靜秼望著她苦笑著點頭,“長三丈有餘,頭闊五尺的船,竟然翻了。“沈穆清口乾舌燥:“難道是你三哥——““我不知道!”時靜秼眼底閃過悲怯,“我去鎮江查賬的事,只有我大伯知道。負責行船的,是我六嬸孃家的一個侄兒——上船之前,我並沒告訴他握去哪裡。而且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頭。十月中旬的時候,我七叔生辰,家裡唱戲。我當時和幾位嬸嬸一起坐在水榭裡聽戲,偏偏我起身去淨房的時候,一盆月季花從屋頂落了下來——要不是紫荊在一旁推了我一下,那花盆就正好落在了我的頭頂。你說,月季花怎麼就上了屋頂了?”
沈穆清沒有辦法回答。
“我事忙,所以每年的十一月下旬就會去給舅舅送年節禮。暖轎行至獅子橋時,突然有一幫打群架的人衝了過來——要不是我長了一個心眼,臨時把家裡身手最好的一個護院叫著隨行,你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會不會是巧合?”沈穆清言不由衷地安慰著時靜秼。
時靜秼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希望是巧合。”她端起面前的茶盅,低頭望著茶盅裡三三兩兩簇擁在一起的綠色嫩葉,“我舅舅住在夫子廟旁邊,去獅子橋,是因為我二伯讓我幫他帶那裡鴨油酥燒餅——”
“可這也太明顯了——”沈穆清不禁道。
時靜秼對沈穆清的話置若罔聞,低著頭,繼續低聲道:“問題是,夫子廟也有鴨油酥燒餅,可二伯偏偏點著要獅子橋的——我也知道,這些事如果是個陰謀,要麼主事的人太蠢,要麼,就是有人想要嫁禍於人——”
沈穆清已有些明白。
“我要祖父幫我做主,查清楚事情的緣由,可祖父卻給了我一萬兩銀票,問我,願不願意到京都來,借沈伯父之力做點小生意。”她眼角終於有了晶瑩的淚珠,“時價在南京三百年,是鐘鳴鼎盛之家,老一輩的,也有終身未嫁的姑奶奶,寄養在家廟,安安生生的過了一輩子——卻偏偏要送我到京都來——我從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離開時家,通身家當不過兩千兩銀子——母親抱著我大哭,說,誰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