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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給時大人回信!”
沈穆清給沈箴磨了磨,待信寫好後,又親自吩咐周百木派人去送信。
沈箴吩咐她:“你什麼也別對靜姝說——陳姨娘那裡也不能透點風聲。”
沈穆清點頭。
回到聽雨軒,她好半天也沒有緩過氣來。
晚上,沈箴在花廳設宴款待了時靜姝。
大家說說南京的風土人情,京都的趣聞軼事,氣氛很是熱烈。
沈穆清望著燈光下的沈箴銀白的鬢角和時靜姝白皙透麗的面龐,偷偷低下了頭。
吃過飯,沈穆清陪著時靜姝回綠蘿院,時靜姝卻提議去沈穆清的聽雨軒歇夜。
在南京的時候,兩人常常秉燭夜談,更何況時靜姝曾經寫信給她,說要到京都來看看有沒有合宜的地方開了酒樓——她肯定是為了這個商量自己。
沈穆清自然是欣然應允。
……沈穆清和時靜姝一左一右斜歪在臨窗的大炕上,炕桌上瓜型羊角燈發著瑩瑩的光華,照著兩人的臉如羊脂玉般的光潔。
沈穆清端起素淨的甜白瓷茶盞淺淺地呷了一口,笑道:“開酒樓的事,姐姐可有什麼好點子?”
不同於在外人面前的嚴肅端莊,私下的時靜姝是個活潑甚至有點俏皮的人。她嬌笑道:“怎麼?我還沒坐穩,你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問我怎麼開酒樓。是不是怕我知道了 些什麼啊?”
沈穆清一怔。
難道時靜姝猜到了時子墨信中的內容?
她不禁大汗淋漓。
時靜姝見沈穆清臉色大變,已掩袖而笑:“老實交代,藤笸裡的鞋是給誰做的?”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沈穆清鬆了一口氣,臉上卻飛起兩道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緋紅:“胡說什麼?那是受人之託做的鞋?老爺也是知道的!”
“哦!哦!哦!”時靜姝一本正經地點頭,眼底卻是戲謔,“原來家裡人也算知道的!”
沈穆清臉上不禁熱烘烘的。她強作鎮定:“正當的交往,家裡人自然是知道的!”
時靜姝哈哈大笑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這件事不正當了?”
沈穆清自覺失言,臉上閃過懊惱之色,時靜姝已語帶調侃:“趕明我也求求沈伯父,讓你也給我坐幾雙鞋。”
“那有什麼關係?”沈穆清嘴硬道,“你說說看,是要做平底繡鞋呢?還是要做高梆的高低鞋呢?因為我沒有纏腳,我屋裡的丫鬟最會做梆鞋了。”說完,還彎腰從炕前的踏腳上拿起自己的繡鞋,“不信,姐姐看看!”
時靜姝有事一陣大笑,惹得應紛撩了簾子朝內張望。
沈穆清在心裡把蕭颯大罵一頓時靜姝看著沈穆清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眼中才有晶瑩閃爍:“穆清,你比我幸福!”
時靜姝是什麼人?獨掌南京最大茶場達六年之久,精明幹練不在話下。如果家裡沒有變故,時子墨怎會無慾無故把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孫女推到沈家來?在看時靜姝眼裡含悲……沈穆清不由心底長嘆一聲,佯裝不滿地道:“姐姐休要羨慕我。殊不知,我的苦惱多多!”
時靜姝被她逗笑:“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苦惱?”
自己有什麼苦惱?
怕哪天沈箴不在了,自己沒有了保護傘?怕哪天大舍長大了,容不下這個離經叛道的姐姐?怕哪天生意失敗把本錢虧完了,生活無著落……說來道去,都是對未來感到迷茫和不確定。可自己的這些苦惱,何嘗不是靜姝苦惱!
沈穆清怎麼說的出口。
特別是在時靜姝的擔心全部變成了事實的時候——時家的人不是已經棄時靜姝於不顧,在時靜姝為時家茶場的發展盡心盡力地奉獻了六年之後……她臉上閃過一絲傍徨。
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時靜姝看著她忐忑不安的樣子,又想到自己看到的那雙男子的布鞋……她目光流轉,傾身俯在炕上,輕輕地問沈穆清:“是不是在為那個穿鞋的人苦惱?”
沒想到時靜姝會這樣猜測……沈穆清不由汗顏。
時靜姝看著她尷尬的樣子,以為自己猜對了。掩嘴而笑:“你說給我聽聽……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說不定,我有辦法解決你的苦惱呢?
沈穆清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一定為你保密?”時靜姝看沈穆清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穆清突然間有種回到大學時代在寢室開熄燈會的感覺……也許,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