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岳飛--品南宋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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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老牛出馬，一個頂倆

張憲、徐慶攻打隨州的一路則顯得頗費曲折，連續激戰多日沒有得手。

備註：隨州，就是今天的湖北省隨州市，位於湖北大洪山與鄂、豫兩省交界處桐柏山餘脈之間的空隙，既是湖北地區三個重心中的襄陽與武昌之間咽喉要道上的一座軍事重鎮，同時也是中國古代長江流域與淮河上游之間主要交通道路——義陽三關西南方向的一座堅城。

該城的偽齊守將王嵩，原為一個不得志的文人，早年也曾經是一個胸無分文卻對指點江山有興趣的選手。在多年的顛沛流離、屢試不第後，突然發現還是漢奸這一職業比較實惠，因此走上了誤入歧途之旅，投到了劉豫麾下。從此，從一個還有些血性的男兒，徹底變成了個以手下有幾個辮子兵而感到自豪的“混血兒”。

要說這王嵩，若論衝鋒陷陣的本事，連三流都排不上，屬於吃屎都不一定能趕上熱乎那夥的。但這小子卻是一個比較標準的“防守專家”，再加上對漢奸這項工作非常負責任，幹起來也比較投入，基本達到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這隨州城防原本只有外牆，但老王到任後又修了一層簡裝的內牆，並且在內城牆內又挖了一圈深壕。在防守裝置上，王嵩不僅準備了足夠的弓箭、滾木、礌石等“傳統工具”，還創新般地準備了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新式武器——震天雷。所謂“震天雷”，就是在鐵罐裡裝滿炸藥，點燃引信後丟擲。因“其聲如雷”，所以起名“震天雷”。

隨州城在老王的堅守下，竟然使張憲、徐慶兩員虎將出現了找不著北的感覺，連續攻打了一個多月不能得手。雖然曾經有一隊宋軍突破了外城牆，但卻被內城所阻，結果最後被包了餃子。

這天，嶽鵬舉正獨自一人在帳中徘徊，思考著如何攻破隨州的良策。因考慮問題太投入，早餐被送進帳中許久竟渾然不覺。沒辦法，勤務兵只好拿出去再熱。就這樣一連反覆熱了三次，到晌午時依然是分筷未動，饅頭、花捲還是完好無損地擺在那裡，連個牙印都沒有。

“好啦！好啦！別浪費腦細胞了，還是先吃飯吧！”岳飛此時方感到有些飢腸轆轆，不禁喃喃低語了幾句。可正要動碗拿筷補充點營養時，忽聽得親兵前來稟報：“牛皋求見。”

“哦！牛皋，他來幹什麼，莫非……”岳飛的嘴角上旋即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忽然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憂慮又重新爬上了眉梢。

原來，牛皋是一員剛剛投誠的偽齊驍將，此次前來主動請纓，自告奮勇攻打隨州。

聽完其來意後，岳飛用不信任的目光，瞅著眼前這位比自己大十六歲的老同志；審視著老牛的那張“農村紅”牌的大臉，心想：“這個老傢伙是想提高知名度；跑到這裡和我作秀來了吧？連張憲、徐慶這樣的猛男都搞不定的問題，就算你真是老小夥，可畢竟歲月不饒人啊！”

牛皋從領導那疑惑的目光中尋找到了答案，暗自思量：“看來不相信老同志，是年輕人的一個通病啊！”

為了打消領導的顧慮，牛皋亮出了自己的一個可替代性極低的價格優勢——坐地炮，然後趁熱打鐵，適時地表達了“只帶三天干糧、七十二小時內必克隨州”的決心。

幾天來一直愁眉不展的岳飛，在饒有興致地聽完了牛皋的這番真情告白後，竟豁然開朗。於是二人擊掌相慶，相約三天後一見分曉。為確保萬無一失，臨行前，少帥岳雲也加入到了“牛家軍”的行列。

要說這嶽鵬舉，可絕對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超級奶爸”，而是位近乎於嚴酷的冷男型嚴父。岳雲十二歲從軍後，就開始接受常人難以忍受的“魔鬼訓練”。有一次因騎馬不慎跌了下來，竟險遭斬首。但在父親的督勵下，小嶽很快成為了一個所向披靡的勇將。

雖然腦袋上掛著“少帥”的光岳雲，雖然是元帥的愛子，但其父可絕對不是一個“超級奶爸”雖然腦袋上掛著“少帥”的光環，

結果是既出奇，也出乎意料的順利，真可謂“老牛出馬，一個頂倆”。貌似張揚的牛皋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牛到功成”，佔領了隨州——這座 之間的軍事要衝。至於岳家軍如何攻克隨州，史料中沒有詳細記載，唯一留給後人比較詳盡的記錄，是年僅十六歲的少帥岳雲手持雙錘，第一個衝上城頭，威聲奪人，從此贏得了“勇冠三軍”的美名。

襄陽、隨州等重鎮相繼失守失守後，劉豫不斷向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