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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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於是竟鳴金收兵。
原來,嶽鵬舉要修書一封,首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荊將軍看在曾經都是在一個單位上班的同事面上,且同為炎黃一脈,能夠繼續回來做龍的傳人,犯不著做“外辱猶存,兄弟想煎”的蠢事。為防止好衝動的小荊在被圍得如鐵桶般的形式下尚心存幻想,還附帶了幾點雙保險式的警告:
1。打仗不是打籃球,不是個子高就一定能贏;
2。我方是正義之師,沒有獎金一樣士氣正旺。而你方在這一點上卻明顯處於劣勢,只能依靠包括白條在內的“現金流”來鼓舞士氣。一旦資金斷裂,必將出現士氣全無的慘狀。
再說荊超,接到岳飛的勸降信後,囫圇吞棗般看了一遍,
緩緩地抬起頭瞅了眼來使,又垂下眼皮,默謀了許久後,將目光移向了“瞎參謀”劉楫。
要說這劉楫,的確不愧於“瞎參謀”的光榮稱號。只見小老劉將那雙吊著般的小眼睛使勁地一瞪,枯黃且略帶勾紋的兩個眉毛也隨之被挑了起來。
那位倒黴的信使看著劉楫兩隻眼睛如惡狼般地直勾勾盯著自己,早已嚇得面如焦土、雙腿似篩糠,雙目失神而無助地瞅著荊超。
在氣勢上佔盡上風的劉楫馬上又來了個“得理”不饒人,“霍”地從交椅上拔直了腰身,人還未完全站起來,嘴裡就已經不乾不淨地罵出聲來。罵了好一陣,估計是覺得過嘴癮不叫過癮,又“猛”地騰出右手去拽挎在腰間的寶劍。
荊超見了大驚,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衝過去,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按在小老劉那雙拔劍的手上,另外一隻手拍著劉楫的窄肩膀厲聲說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莫損了我大齊的威風。”
見老荊如老母雞般護著自己,信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以為“萬人敵”已經幡然醒悟,馬上就要來個“回頭是岸”了。
荊超讓劉楫重新入座後,並未馬上表態,而是背叉著雙手,若有所思地瞅了瞅信使、又瞧了瞧劉楫。片刻後,不知是由於剛剛受到了一個時辰前喝的“北京二鍋頭”的“後反勁”刺激,還是為劉楫的話語所激,抑或又想起了什麼,原本處於猶疑狀態的“萬人敵”那略顯傲慢的嘴角上終於漾出了不屑的一笑,隨即別轉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那信使道:“感謝嶽公美意,我不殺你,滾吧!”
岳飛聞訊大怒,親自指揮攻城。但見數萬名將士排開陣勢,前排的敢死隊們左手執藤牌、右手拿大刀(左撇子的除外),另外還有一些負責架雲梯的將士,後面是火炮手、弓駑手。
嶽鵬舉一聲令下,火炮齊發,敢死隊在炮火的掩護下率先衝過護城河,將雲梯緊靠城牆。隨後,弓駑手萬箭齊發,掩護將士們登梯攻城。只見城上計程車兵不時扔出滾木、礌石,射出箭羽,岳家軍雖損失慘重,但仍“累肩而上”。戰爭異常激烈,基層幹部人員大減,許多新兵在轉瞬間就成為了代理班長,慘烈的程度可見一斑。在岳家軍不要命的攻擊下,偽齊軍很快出現了大家期待已久的疲軟反映。經過一晝夜激戰,郢州城破,七千多守軍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下被殲滅。
當岳家軍魚貫而入城門時,守城的荊超沒有選擇逃跑(當然,也可以叫做突圍)或投降,而是在留給這個世界最後一瞥後,從城頭上毅然決然地跳了下來,用生命的代價實現了對劉豫“士為知己者死”的誓言。
岳飛望著已經被摔成相片的荊超,眼神裡流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是恨?是憐?是悲?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不無感慨地做了一句似是而非、不是總結的總結:“哥們義氣害死人啊!”
半個時辰後,企圖開溜的劉楫被押到了中軍帳前。
“嶽帥饒——命,願,願——效犬馬之——勞”。被嚇得直哆嗦的劉楫,竟語無倫次地告起饒來,全無了往日的“英雄氣概”。
想著一場本可避免的戰爭,想著幾千生靈很有可能就因幾句不負責任的話而在瞬間消逝,岳飛厭惡地白了這個猥褻的男人一眼後,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馬鞭梢指了指劉楫,然後恨恨地向幾名親兵揮了揮手,便不再理睬。
很快,帳外傳來了小老劉那殺豬般的嚎叫……
據參加過此役的岳家軍老兵在數十年後追憶,這是一場慘烈的攻守戰,堆積如山的屍體幾乎與城牆平行。
對於此役,我始終有一個疑問,作為寧死不屈的一代壯士——荊超,為何要不惜留罵名於千古,誓死效忠異國他邦?帶著這個疑問,我翻遍了史書,卻未得其解,不得不作為平生的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