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岳飛--品南宋中興

第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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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風波亭”一案的主謀到底是誰，大家心裡誰都明白。但，一是不好說、二是不敢說，沒辦法，只好把老秦揪出來當替補了。

秦檜早年的工作經歷比較平淡，屬於白開水那夥的，基本上稱得上是波瀾不驚、平淡無奇。1115年參加工作，當了整整十一年類似於瞎參謀、爛幹事之類的基層幹部。如果不是那場改變中國格局的靖康之變，也許，老秦要和他成百上千的工友們一樣，默默無聞地被掩蓋在歷史的泥沙裡。

1126年初，金東路軍第一次兵臨河南開封城下，主帥完顏宗望以攻破汴京相威脅，提出要宋廷“割讓河北三鎮及數量可觀的人民幣”等無理要求。當時任正九品，大約相當於今天副股級公務員的太學正秦檜不顧人微言輕上書欽宗皇帝。老秦認為少數民族同胞大多以貪得無厭而著稱，如果答應割地賠款的要求，將會使金軍將大宋看成連手續費都不用繳的取款機，就如同用冰鎮啤酒刺激一個壯漢的食慾一樣，很容易出現得隴而望蜀　的效果。

雖然此次上書沒有被採納，但卻為秦檜——這位名不見部落格的基層幹部贏得了一些讚譽。

1126年8月，金兵再次南下，勢不可當，連克太原、真定等軍事重鎮。1126年11月，宋欽宗召開了緊急御前會議：“同志們，中華民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我們是每個人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還是把這些少數民族同胞們象大爺一樣請進來，搞一個民族大聯歡。”這個時候的秦檜表現得依然比較生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寧可戰死，也絕不給少數民族同胞當取款機。”據宋史記載，當時剛剛升任殿中侍御史的秦檜，也混到了“硬漢分子”的隊伍裡，同其他三十五位好同志一樣，對屈辱的割地求和計劃共同投了反對票外加一口唾沫（文武分列廊　凡百餘人，唯梅執禮、孫傅、呂好問、洪趨、秦檜、陳國材等三十六人言不可與當，範宗尹以下七十人皆欲與之）。這次英雄壯舉為老秦撈足了非常實惠的政治資本，終於從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串到了御史中丞的寶座，實實在在地過了一把當高幹的癮，真可謂是超值享受。

1127年初，金軍攻破河南開封后，欲立宋廷前太宰張邦昌為帝，建立名為“大楚”，實為傀儡的政權。以秦檜為首的一些官員認為此舉倒行逆施，並上書言狀表示反對。對於這一歷史事件，目前在史學界存在不同說法，認為此次上書起草議狀者為秦檜的下屬官員——監察御史馬伸，而老秦只不過是以御史臺“臺長”的身份簽名罷了，而且還是“不得已，始肯書名”。

然而，無論歷史真相究竟怎樣，在異族刀劍相加的形勢下能夠提出反對意見，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利，都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要知道少數民族同胞，可絕對沒有“不殺士大夫”的傳統。

“簽名”後的秦檜，大約擔心惹惱喜怒無常的金人，遂單獨寫了一篇議狀，認為前太宰張邦昌不適合“皇帝”這項工作，而應當立一位趙宋皇族的成員為帝，做大金名義上的好鄰居，實則為仰人鼻息的藩臣屬國。由於該議狀是從金人的角度分析利、害、得、失，而且其中少了許多較為激烈的言辭，給人一種朦朧性比較強的“情書”般的感覺，因此後世一些史學家認為老秦當時對金的態度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但筆者認為，在大勢已去的形勢下，採取一些虛以委蛇、似是而非的辦法，也不失為一條可行的策略。

無論老秦當時是出於無奈還是“純爺們”；此次簽名都為其日後成為戰俘埋下了伏筆……

第2節 否極泰來，風光南歸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柳暗花明風光南歸

隨著北宋的滅亡，宋欽宗從“真命天子”變成了連個“洗衣居家男”都不如的“真命戰俘”，秦檜也因反對張邦昌稱帝而於1127年4月1日被押往遙遠的異邦，從政治明星——御史中丞，淪為了殺剮由人的戰俘，從國家幹部行列一下子被甩到了農奴的隊伍裡。

秦檜初到東北時的生活經歷史料中鮮有記載，但是頗為艱辛、心理落差大，絕對沒有“度假”或“自助遊”的感覺則是不爭的史實。在一個悽悽冷月映著寒霜的夜晚，老秦不禁遙想當年：“自己曾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