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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幸的心結,很像經蚊子傳染的瘧疾,又稱“打擺子”的先冷後熱,間歇發作的病症。
中國文人幾乎都罹此疾患,無一倖免。巴結啊,討好啊,趨迎啊,干謁啊,就為一個目的,被御用。不過,有的人,重些,乃至不顧廉恥,有的人,輕些,手腳做得乾淨,因為大家都彼此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你可以說這是一種發賤,甚至在他寫馬屁文學,作讚頌詩篇的時候,內心深處,未必不認為自己發賤,可他還是堅定地發賤到底,這就是這種病給折騰的。把話說回來,當你在笑話這位同行的下作,卑鄙,無聊和無恥的時候,如果有機會,有可能,你也難保不發賤,說不定是比他更賤的賤皮子。
為什麼這種賤,千年以來,非但有增無減,而且變本加厲呢?因為纏綿在中國文人腦袋中的這種求御用的打擺子傳染病,是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癒的。即使控制一時,也控制不了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諂媚於朝廷,乞求於官方,賣笑於當道,折腰於權力,這類醜態,我們還見得少嗎?
按說我們這位詩人,到了不惑之年,應該更理智些、清醒些才對。可他突然間,犯病了。食不知味,寢難入睡,坐臥不寧,心神煩躁起來。雖然“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的山林間,空氣相當清新,負離子極多,松茸蕨根野菜地耳,又是極富維生素和營養的無汙染食品。但他想來想去,在山裡即使健康地活一千歲,活一萬歲,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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