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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等官,率皆嬖寵之人,頗用才能文學之士以參之。”於是,在這個罪惡的淵藪裡,一個比一個賽著下三爛,一個比一個賽著不要臉。
一直到公元700年(則天久視元年),這年她76歲,也是這個老太婆死前5年,“改控鶴為奉宸府”,任命她的第一姘頭張易之為奉宸令。你不能不為這個了不起的女人,其精力之可怕旺盛,歎為觀止,不能不為這個永不滿足的女人,其活力之恐怖強亢,五體投地。“太后每內殿曲宴,輒引諸武、易之及弟秘書監昌宗飲博嘲謔。太后欲掩其跡,乃命易之、昌宗與文學之士李嶠等修《三教珠英》於內殿。武三思奏昌宗乃王子晉後身,太后命昌宗衣羽衣,吹笙,乘木鶴於庭中,文士皆賦詩以美之。”
武則天與“北門學士”(7)
此情此景,中國御用文人的末路,已經完全墮落,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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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唐天后梁王武三思為張易之作傳。雲是王子晉後身,於緱氏山立祠,詞人才子佞者為詩以詠之,舍人崔融為最。後易之赤族,佞者並流嶺南。”二,“唐天后內史宗楚客性諂佞。時薛師有嫪毐之寵,遂為作傳二卷。論薛師之聖,從天而降,不知何代人也。釋迦重出,觀音再生,期年之間,位至內史。”
宋人宋祁的《新唐書》裡有三篇本傳:
一,“元萬頃,時謂北門學士,供奉左右或二十餘年,萬頃敏文辭,然放達不治細檢,無儒者風。”二,“李適,凡天子餉會遊豫,唯宰相及學士得從……,帝的所感,即賦詩,學士皆屬和,當時人所歆慕。然皆狎猥佻佞,忘君臣禮法,惟以文華取幸。”三,“閻朝隱,性滑稽,屬詞奇詭,為武后所賞,累遷給事中,仗內供奉。後有疾,令往禱少室山。乃沐浴伏身俎盤為犧,請代後疾。還奏,會後亦愈,大見褒賜,其資佞諂如此。”
讀到這裡,也就明白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御用文人這名詞,御用文學這概念,之所以臭不可聞到極點,之所以來不及掩鼻而逃,其由來,是與這位中國唯一的女皇帝密切相關的。
夢碎孟浩然(1)
公元740年(開元二十八年),王昌齡自嶺南北歸,至襄陽,時孟浩然疾背且愈,相得歡飲,談笑風生,詩人宴謔,放浪形骸。據載,因食鮮疾動,舊病復發,不治而卒,年五十有二。
看來,遭遇皇帝,未能成就好事,力求顯達,反而碰壁而歸。這份窩火,這份鬱悶,這份蓄積起來的惆悵和懊悔。正如他在《送王昌齡之嶺南》那首詩中所寫:“已抱沈痼疾,更貽魑魅憂”,夢碎成疾,病入膏肓,這才是要了孟浩然性命的根本。
哦,文人,要脆弱起來,也真是不禁折騰呢!
在有皇帝的年代裡,中國文人夢寐求之的最高境界,莫過於被御用了。
一經御用,便吃香喝辣地快活,便銀子大把地花銷,便聲色犬馬地享受,便身價百倍地增值。因此,想被御用,成為中國文人最為憧憬、嚮往、追慕、豔羨的終結目標。反過來,想被御用而不得,也就成為中國文人最為失落、迷茫、消極、怨恨的終身遺憾。明白這一點,便大致把握中國的知識分子,覺得自己是塊料的文人雅士,風流才子,飽學之士,文化精英,為何而快樂,為何而煩惱的底裡了。
可以斷定,由於中國文人這種“讀得聖賢書,賣於帝王家”的求被御用的心結,一代一代地遺傳下來,陳陳相因,積久成習,真是融化在血液中,深入到骨髓裡,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不由自己;也可以說是病入膏肓,欲罷不能。
宋祁著《新唐書·文藝列傳》,載孟浩然遇玄宗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孟浩然字浩然,襄州襄陽人。少好節義,喜振人患難,隱鹿門山。年四十,乃遊京師。嘗與太學賦詩,一座嗟伏,無敢抗。張九齡、王維雅稱道之。維私邀入內署,俄而玄宗至,浩然匿床下,維以實對,帝喜曰:‘朕聞其人而未見也,何懼而匿?’詔浩然出。帝問其詩,浩然再拜,自誦所為,至‘不才明主棄’之句,帝曰:‘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
元人辛文房《唐才子傳》卷二,也有類似記載:
“浩然,襄陽人,少好節義,詩工五言。隱鹿門山,即漢龐公棲隱處也。四十遊京師,諸名士間嘗集秘省聯句,浩然曰:‘微雲淡河漢,疏雨滴梧桐。’眾欽服。張九齡、王維極稱道之。維待詔金鑾,一日私邀入,商較風雅,俄報玄宗臨幸,浩然錯愕,伏匿床下,維不敢隱,因奏聞。帝喜曰:‘朕素聞其人,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