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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犧牲,是無謂的,徒勞的,但是,這種敢將國家、民族、百姓、社稷,擔在肩膀上的丈夫氣概。這種捨生忘死,從容赴義,百折不撓,寧死不屈的漢子精神,洗刷著中國文人那鼻涕蟲的名聲。
陳子龍之死(4)
很慚愧,後來的文人,骨質疏鬆病似乎愈益嚴重起來。一到天塌地陷,一到大難臨頭,求生,便成每個人的本能。本能,倒也無所謂,若為這個本能,變得很“沒起子”,就相當難堪。我承認我自己,不止一次地“沒起子”過。因此,我對時下那些“右派”朋友,以及自稱“漏網右派”,非要擠進來的朋友,或著書,或立說,或添油,或加醋,不憚餘力地重塑金身,發揚光大,往往掩口胡盧而笑,心想,裝他媽的什麼孫子?雖然,我是到了患老年痴呆症的年紀,但是,記憶力諒不至於一下子都完蛋。誰不知道那些年月裡,我輩為一口嗟來之食,一個個像癟三似的趴在那兒,撅腚捱打的可憐相。所以,陳子龍被捕押送江寧時,那些朝秦暮楚,易主而事者,那些失節投靠,賣身求榮者,那些為虎作倀,發國難財者,那些鬼鬼祟祟,搞小動作者,僅僅只是順治年間的文人,才會有的現象嗎?
現在,回過頭去看明末清初的這一場民族危機,衣冠所繫的江南士子,堅決反抗者有之,勉強合作者也有之,既不反抗,也不合作的逃避者則更有之,大體上表現得都很出色。或遁入深山,埋首經史,或閉門索居,潛心學問,或跌宕江湖,放浪形骸;即使忍辱負重,虛與委蛇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