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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感覺著順下去的暢快,道:“還有什麼事?”
潘隱低著頭,小心謹慎的道:“陛下,袁暉還在告假。”
袁暉告假,那就是說,劉辯關於那七州州牧的任命,以及荀攸的擢升都沒有成功。
劉辯放下碗,又拿起餅,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的道:“知道了。”
知道了?
潘隱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他見著劉辯一臉專注盯著筆記的神情,不敢多問,應著就緩步退了出去。
劉辯看著筆記,忽的冷哼一聲。
潘隱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見劉辯仍舊盯著桌上,他臉色微微緊繃,越發悄步的離開書房。
就在這時,廷尉府。
左慄帶著一隊禁軍,來到了廷尉府。
鍾繇核驗身份後,看著左慄,有些疑惑,抬起手道:“天使,這是?”
左慄微微一笑,道:“鍾廷尉,奉旨提袁紹,請將他交給我。”
鍾繇不疑有他,指揮人去提袁紹,而後頓了頓,道:“敢問天使,陛下的意思是?”
左慄被他問的一楞,道:“鍾廷尉有話說?”
鍾繇立刻察覺他問的不對,道:“袁紹在大赦的名單之上,待大赦詔書頒佈,就要釋放了。”
左慄明白了,心裡冷笑,雪白的臉上一片淡漠,道:“這個,鍾廷尉就不用考慮了,人我提走,不會再送回來。”
鍾繇皺眉,這天使說的是‘提走’、‘不會再送回來’,這不是要放袁紹?
他本想再問一句,又想起劉虞的叮囑,只好按住心裡的疑惑,收聲不言。
袁紹很快被帶出來了,並沒有蓬頭垢面,反而髮絲整齊,衣著乾淨,神情威肅,龍行虎步而出。
左慄看著袁紹,一抬手。
身後的禁衛上前,直接鐐銬要套上去。
袁紹神色一沉,道:“你們這是何意?”
左慄抱著手,靜靜看著他,根本不回應。
袁紹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反抗,任由禁軍將他牢牢鎖死。
鍾繇目睹著袁紹被鎖拷,帶出廷尉府,塞進了馬車裡,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招來一個小吏,低聲囑咐幾句,道:“記住了,單獨與太尉說。”
小吏小心答應著,小跑著出去。
馬車裡的袁紹與左慄對坐,他盯著左慄,神情冷漠,目中隱有一絲殺機。
左慄與袁紹對視,面色不動,心裡想的卻是那日袁紹帶兵殺入宮中的場景。
那日,他躲在一處花壇裡,用花草遮掩,當時,他瑟瑟發抖,渾身冰冷,恐懼到極點,四周都是慘叫聲,還有刀砍在人身上的噗呲噗呲聲。
那些聲音就好像沒有停過一樣,一直在他耳邊迴盪,甚至還有一些血撲灑在他臉上,眼睛裡。
他一動不敢動,咬著泥土,不敢吭聲,直到那些禁軍殺向宮裡去。
左慄一直躲到天黑,徹底安全了,這才敢出來。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左慄歷歷在目,現在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對於袁紹表現出的恨意與殺機,左慄能感覺到,雪白的臉上掛起淺淺的微笑,心裡在想著,回到他的黃門北寺獄,怎麼炮製這袁紹。
袁紹被內監從廷尉府帶走,是在廷尉府門口發生的事情,立時間就飛速傳播。
袁紹不是普通人,哪怕他是袁家庶子,可在誅除閹黨的行動中,他出了大力,風頭最盛,絕大部分朝臣、士人認為他沒有做錯,令他的聲望反而空前高漲。
袁紹被從廷尉府帶走,一下子就成了洛陽城裡的談資。
最先得到的訊息,是宮裡的劉虞。
他將報信的廷尉府小吏帶到一旁,沉聲低喝道:“你確定是宮裡人?帶進宮了?”
小吏道:“是宮裡人,小人與廷尉都查驗過,肯定沒錯。至於是不是帶進宮,小人不知道。”
劉虞沉著臉,已經猜到,多半是宮裡那位陛下的意思。
他一時間不知道劉辯這麼的目的是什麼,對著小吏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尚書檯,看著位置上,神情淡漠,專注審閱公文的袁隗。
稍稍思忖,他回到位置上,向袁隗道:“太傅,我聽說,宮裡將袁本初從廷尉府帶走了。”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猛的一頓,都略帶吃驚的看著劉虞,而後轉向袁隗。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袁隗神色萬年不動,許久才緩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