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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一看,兩條人影掠到,卻是虯髯公跟貞站去而復返。
郭燕俠道:“虯髯……”
電髯公道:“大少,剛才我沒便說,躲在遠處一直望著菱姑娘母女去了,才再來見大少。”
郭燕俠聽出了話中話,道:“有事兒?”
虯髯公沒馬上說話,摒息凝神,傾聽了一下,確定附近再無人跡時,才壓低了話聲道:
“我找到魚完他hi了。”
郭燕俠心神一震,忙道:“在哪兒?”
虯髯公轉身望貞姑,道:“丫頭,留心後頭……”
再望郭燕俠:“您請跟我來。”
他當先向山坳深處掠處。”
郭燕俠跟了去,姑娘貞姑留在最後。
到了山坳深處,在拐,兩塊山壁夾成了一條窄縫,寬窄僅能容一個人透過,三個人魚貫進人,貞站停身四望,確定身後沒人跟蹤時,才閃身跟了進去。
過了這處窄縫,是一處小小的死谷,方圓也不這三五丈,長滿了林木雜草,還有十幾根嵯峨怪石。
就在一叢濃密的雜草後,多出了一塊扁圓的山石,緊挨著石壁,進入半人高的雜草叢中,只微往下蹲,雜草就遮住了往外頭的視線,什麼也看不見。
輕輕挪動那塊扁圓的山石,一個洞口呈現在眼前,洞口寬有一肩,高不及腰,得蹲著身,彎著腰爬進去。
虯髯公帶頭爬進了洞,貞姑又伸手把那石頭挪了回來,立時洞口又被堵住了。
洞裡黑黝黝的,往裡丈餘,洞勢忽然開闊,有了光亮,也聽見了水聲。
再往前,光亮越來越亮,分辨得出,是火光,水聲也越來越清晰。
就在這時候,虯髯公輕聲了話:“老魚,是虯髯。”
人影一閃,裡頭迎過來一個人,四五多緊五十年紀,身材瘦小,眼圓如魚,唇上是兩撇小鬍子,身上是一襲魚皮似的緊身水靠。
虯髯公道:“郭大少來了。”
那人神情一肅,道:“魚殼拜見大少。”
他就要行下大禮。
郭燕俠跨前一步架住了他,道:“魚叔叔,燕俠不敢當!”
魚殼一驚抬頭:“大少,不敢當的是魚殼,您這麼叫是折鰍魚殼!”
郭燕俠道:“老人家對魚叔十分推崇,一再交待,有幸拜識,一定要執晚輩禮。”
魚殼激動的道:“那更是折煞魚殼,老人家是條龍,魚殼只是條蟲……”
虯髯公道:“好了,老魚,別站在這兒了,進去說話吧!”
魚殼沒再多說,向著郭燕俠欠身:“魚殼帶路。”
轉身先走,帶著郭燕俠、虯髯公、貞姑往裡行去。
到了洞底,火把通明,腳下一半是地,一半是水,地寬丈餘,靠石壁還有兩個石洞,水寬近丈,過了一丈,又是山石,原來是水是從山石底下延伸過來的,也就是說,水底有洞,直逼上來。
水邊地上,站著兩位姑娘,一般的粗布衣服褲,村姑打扮,但都眉目清秀,明眸皓齒,年紀都在十八九。
只聽魚殼道:“四娘、魚娘,郭大少到了,還不快拜見!”
敢情兩位姑娘一位正是呂晚村的孫女兒,也就是呂葆中的女兒呂四娘,一位是魚殼的女兒魚娘。
兩位姑娘上前拜見,郭燕俠連忙答禮。
呂四娘銀魚娘進洞去拿了幾個草墊出來,幾個人席地坐下。
貞娘跟呂四娘、魚娘已經熟了,過去跟她們倆坐在了一起。
坐定,郭燕俠道:“怪不得怎麼找魚叔都找不到,原來魚叔住在這兒,這地方可真夠隱密的。”
虯髯公道:“大少可知道這水是從哪兒來的?這就是‘獨山湖’的水,水底有洞,直通到這兒,老魚他們喝‘獨山湖’的水,吃‘獨山湖’的魚,日子過得挺不錯的。”
魚殼笑了,郭燕俠也笑了:“真虧魚叔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
虯髯公道:“‘獨山湖’一直到‘微山湖’,沒人比他更熟了,往這兒一躲,再加上他的水性,能在水底潛伏七天七黑,那批鷹犬想拿他,那是做夢!”
郭燕俠道:“陸地既有通路,還是要小心。”
虯髯公道:“他們水裡來,他陸上去;他們陸上來,他水裡去,除非他們水陸兩路夾攻,那不大可能,還得先找到這兒。”
郭燕俠道:“呂四娘也會水?”
虯髯公道“四娘不會水,但是魚孃的水性真可上追老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