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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風心中一動,忽然竄地一個箭步,左手一領這紫衣香主的眼神,右腿一勾,一個“掃堂腿”,朝他下三路掃了過去。
這紫衣人在河南省內也有著不小的“萬兒”,武功也還不弱,怎會將“掃堂腿”這種莊稼把式放在眼裡?冷笑一聲,右拳出拳如風,擊向伊風胸膛,左掌卻嗖地往伊風那條掃來的腿上,切了下去。
伊風口裡驚喚一聲,踢出去的這一腿,生像是已經出了全力,收不回來了似的,極力向後縮。那紫衣人口璃冷笑,手掌一翻,只見伊風腳下一個蹌跟,“噗”地竟跌在地上。
剛從地上爬起來,起先被伊風揍得暈頭轉向的天爭教徒,此刻不禁都喝起採來。
那紫衣人冷笑一聲,叱道:“朋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大爺爬在那兒吧!你要逞能,也得撿撿地方呀!”
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側目又喝道:
“弟兄們!士遲不把這怯貨困起來,送回總舵去,讓將舵主發落!”
伊風做出一忖垂首喪氣的樣子,心裡卻在暗暗高興,暗忖自己一跤,總算跌得不錯,總算能見著這開封府裡的金衣香主了。
但等到那些天爭教徒口裡罵著粗話,七手八腳來困他的時候,他在心裡又不禁暗罵,恨不得一拳一腳,再將這批粗漢,打個痛快。
那紫衣香主兩眼上翻,揹負著手,領頭前走,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的罹令人難以忍受!
兩個直眉愣眼的漢子,將伊風五花大綁了起來,拖拖拉拉地,將他拽到街口,弄了輛大車,將他“砰”地拋了上去。
伊風心裡忍住氣,卻見那趾高氣揚的紫衣香主也坐上了車,馬車就轔轔前行。
那紫衣香主橫著眼睛望著他,冷道:
“朋友!你姓什麼!叫什麼二疋受誰的主使到這裡來撒野!你要是老老實實招出來,還可以少受點苦:不然…:睡=!那你吃不了,兜著走,那你的樂子可就大了!”
伊風閉著眼,也不回答他的話。
那紫衣香主雙眉一軒,怒罵道:
“殺胚!你現在要是不說話,等會兒大爺不叫你捧住脖子叫奶奶,大爺就不叫小喪門。”
這紫衣香主小喪門陳敬仁,一路叱罵著,伊風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似的。
車子走了約摸兩盞茶功夫,就停了下來。這小喪門冷笑著站了起來,“砰”地重重踢了伊風一腳,又罵道:
“死囚!你的地頭到了。”
大剌剌地走了下車,又叫兩個漢子將伊風抬下來,自己卻拂了拂衣裳,朝大門裡走了進去。
伊風一下車,就看到馬車所停的地方是一幢巨宅的門口,朱漆的大門,發亮的門環,門的兩邊,一排十幾個繫馬的石椿子。氣派之大,就像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府邸似的,甚至尤有過之。
那兩個漢子,青衣黑帽,打扮得像個家僕,生像卻仍然脫不兇橫之氣,也是一路吆喝著,將伊風弄了進去,簡直比衙門裡抓小偷的差役,還要橫得多,竟沒有將伊風當做人看待!
伊風心裡既怒又氣,這“天爭教”的兇橫,看來竟還在傳聞之上!小小一個開封分舵,處置一個只不過漫罵了幾句的“犯人”,就有這麼厲害!士;餘的,自然更不問可知了。
到了大廳門口,那兩個漢子將伊風往石階上一推,朝裡面躬身道:
“外面的犯人,已經帶上來了。”
這漢子竟真的將伊風叫做“犯人”。伊風劍眉微軒,眉心中已隱隱露出殺機!
大廳有人乾咳一聲,道:
“將他帶上來。”一面又道:
“陳香主!你也未免太仔細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子,你自己將他打發了,不就完了,又何必帶到這裡來?”
只聽方才那張狂可一世的“小喪門”此刻低聲下氣地說道:
“舵主說的是:不過這小子手底下似乎還有兩下子,城裡弟兄,有好多個都栽在他手裡了,所以在下才將他送到舵主這裡來發落。”
這開封分舵的舵主,正是“盤龍銀棍”蔣伯陽,此刻他正一手端著蓋碗,兩眼望天端坐在大廳正中的紅木交椅上,那小喪門卻垂手站在旁邊。
伊風一進大廳,就看出這天爭教開封城裡的金衣香主,竟是少林弟子蔣伯陽來。
須知伊風昔年遍歷江湖,這“盤龍銀棍”蔣伯陽,在武林中的名聲頗響,手面很闊,是以伊風也自認得。
他心中極快地一轉,確定這“盤龍銀棍”蔣伯陽,在天爭教中的地位,是絕對夠得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