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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品奇廢然長嘆一聲,站了起來。忽地將桌前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向伊風當頭一揖,道:
“朋友!這次種種誤會,累得朋友也多出許多麻煩,我除了深致歉意之外,別無話可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朋友若有用得著我兄弟的地方,只要通知一聲,我兄弟必定為朋友效勞,也算是我兄弟對朋友的補報。”
說著話,這跛足的老人,身形竟像是站不住了,搖搖欲倒。
伊風此刻突然對這老人,起了極大的同情,卻貝他又深深一揖,道:
“此事既是我兄弟魯莽之錯,朋友如有事,自管請便。”
他又長嘆著。
伊風暗中一笑,知道他說的話,絕非逐客之令,只是這生長在關外白山黑水間的劍手,不善言辭而已。
心中極快地一轉,突然笑道:
“此事既屬巧合,又怎怪得了各位。至於恕罪補報的話,請華老前輩再也木提,只是……”
他又微笑一下,目光在飛虹劍客們的身上一轉,又道:
“華老前輩如果不嫌晚輩冒昧的話,可否將有關令師弟的事,對晚輩一敘!因為有關令師弟的下落,晚輩或許略知一二。”
經過他方才一番極為周密的推究,他已確信那和自己面貌完全相同的人,便是名震天下的“天爭教主”蕭無,是以他此刻才如此說。
飛虹七劍中的毛文奇,龔天奇等人;本來各自垂頭無言,聽了這話,卻不禁一齊抬起頭來,目光在伊風身上一掃。
須知伊風此刻的身世來歷:為何出現江湖時他要施以易容:這些在“飛虹七劍”中,也成了一個謎。當聽了這話以後,他捫心中自然更起了疑惑。華品奇俯首沉吟一下,才微微,嘆道:
“此事本是家醜,說來已極為傷心。但閣下既然如此說,唉!……”
這長白派的名劍手,此時雖然已過知命之年,又在感慨之中,但豪邁之氣,卻並未因之而有絲毫的減退。
此刻他微喟一聲,又滿了一杯酒,叩首而幹,緩緩道:
“先師幼年,本是個孤兒,後來因為機緣湊巧,成了長白派的一代劍豪,我長白派也因之得以列名武林九大宗派。但長白派始終未曾傳入中原,就是因為先師收徒之際,就先聲言:門下弟子若想得長白派的絕藝,就得終老是山,畢生不過問武林中的事。”
他又嘆息一聲。伊風知道這其中必定又有一件關於武林的掌故,但人家不說,自己也不便多問。卻聽這長白劍派的掌門人又道:
“而且先師終生,只收了我師兄弟七人,卻也都是孤兒:而我師兄弟七人,也始終遵守著先師遺命,從未涉足江湖。”
這跛足老人,目中的神光,變得極為黯淡起來。伊風也不禁暗歎,讓一個身懷絕技的劍客,終老深山,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這華品奇歲月蹉跎,兩鬢已斑,大好年華,全都在面對著寒冰白雲間渡過,苴入此刻心情,自不難想見。
華品奇嘆息著呆道:
“我長白一派,得以列名九大宗派,是先師昔年在武林大會上,以自創的“風雷劍法”,硬碰硬打下來的聲名,這“風雷劍法”,也自然也成了我長白一派鎮山的劍法。先師昔年讓我們立下的誓言,就是門下弟子若有不耐寂寞,想涉足武林的,也並非不可:只是卻不能練這“風雷劍法”而已。
“我師兄弟都是身世孤苦的孤兒,沒有先師的收留教養,只怕早已都凍餓而死。入是以先師不只是我師兄弟的師父,也是恩人。我師兄弟也就都願意在長白山上,伴著先師的靈骨,何況武林中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們實在不願意過問。
“多年以前,我師兄弟中卻有一人一定要下山,我勸也無用,但那時他還沒有練成“風雷劍法”,因為這劍法內功不成,根本無法練得……唉!他是我親手帶大的。他要走,我雖然傷心,卻也無法,也只得讓他走了。”
長白劍客想是因為心中的感懷紊亂,此刻說起話來,已有些零亂了!
“但過了不久,他又跑回山上了,身上卻受了三處傷,人也憔悴得不成樣子。原來他一下山之後,就結了不少仇家。他那時年紀還輕,武功還沒有練成,幾個月裡,就吃了人家不少虧。”
他目光中的那種神色,使伊風立刻知道:這老人對他的“三弟”,必定有著很深的情感,也知道這長白劍手,實是性情中人。
卻聽他又道:
“他這樣回來,我心裡自然難受,竟私下傳給了他“風雷劍法”。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