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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有變,充滿輕視。
還有多年以後,我對我的姓名——孟浪一直心存芥蒂,耿耿於懷,有道是一名天下響,功名無限量。我私自認為名字中大江東去,浪濤盡,徒顯頹勢,雖不俗亦不雅,沒有豪氣也不大氣更不響亮,我固執地認為無水之“良”字更妥帖,若不成“朗”字也罷,“壯”、“亮”、“揚”尚可,“暢”字也好,“想”字想來更是無可挑剔。
家嚴悉心褒獎,一語中的,宣揚一個人的姓名猶比性命,終其一生,隨之而去,亙古不變。又聽家嚴細細說來,我方才明白過來,“浪”乃家嚴諍友慧雲大師所賜,以心為法乃告誡我心境要保持輕微淡遠,斷不可孟浪,也寓意在激流洶湧的紛繁複雜的塵世之中能夠劈波斬浪,意義在此。你當銘記於心,慎之才是。
春華秋實,以後我無可爭議的成為了芸芸眾生眼裡的“孟浪”,哪怕我並非心甘情願的,樂見其成的。上善若水,弱水三千,俠骨柔情,忠肝義膽,這便是家嚴言簡意賅的“姓名說”。好在我也不負眾望,天資聰慧,啟蒙甚早,多虧家嚴指教,小小書童,書山學海,遊刃有餘。
我三歲那年便能讀懂家嚴往昔快慰之作《念心》,大意如是:
鳳求凰,人之常,月生痕,悠悠。雅琴彈來,風情難解。菡萏初綻,翰墨留情。海闊天空,瀚海無垠,意境無窮。煙雨朦朧,光影叢叢,點點滴滴,含情帶笑,江風疾馳,承載幾何?語重心長,思緒如雲,漫漫。
只是我不慎已然忽略和忘卻了兩歲那年的境況具體如何,我想我應該是依戀慈母,常在家慈懷裡撒嬌不止和啼笑皆非才是,她應當有慈母心腸和風範,相夫教子之美德和舉案齊眉之美名,不出所料我應當是快樂的好孩子,無憂無慮,茁壯成長,長勢良好。好事多磨,以致待到多年以後,阿嬌才會發自肺腑的寫下:
君常到萬千氣象盡收眼底,又念無窮變化齊湧筆端,妾豈不知,騎馬涉水,流星趕月,爬雪臥冰,斂跡潛蹤卻非樂陶陶也?柳暗花明去,盼花好月圓。鴻雁傳書煉字,屏氣息影喃喃,紫薇戀慕合歡,心意赧然繾綣。因緣際會,老成練達青衿,芝蘭眷顧妖嬈,念前塵,如隔世,風情在,春風度,當屬翹楚。妾切!妾切!妾切!
通觀詩篇,*字型骨骼清秀而又遒勁有力,清冽而又優雅從容,令人賞心悅目。字如其人,心素如簡,人淡如菊。
我念叨的卻是這段經歷和過往在那時那種情境之下與阿嬌有必然聯絡嗎?那時我在幹啥,她又有多大,一時誰都不知道誰的下落,誰也不是誰的誰。
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只不過,如今我和她的既定事實已是鸞鳳和鳴,比翼齊飛!
亦是三歲那年春令時節,府上家嚴設宴款待各方賓客,貴客臨門,福星高照。家嚴的一位遠方友人特意造訪,不遠數百里來我家赴宴並隨即演化“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的典故,好心贈送於我家一隻小狗,正如他所言真的只是“略表存心之意”,並一語雙關的對家嚴謙稱這是狗尾續貂,友人對家嚴的才學和造詣讚不絕口,家嚴忙拿不絕於耳的過獎過獎作為擋箭牌。
春蘭秋菊,名聲在外;一番寒暄,權當暖場。
起初,家慈一目瞭然見此怪異狀貌,面有不慍之色,早先在心裡認定它日後必是髒亂不堪,不成大狗風範,徒有其表,一無是處。偶然經我過目,一覽無餘,見其壯碩結實肥胖可愛之狀,甚是喜愛,先膽怯,後急切,胸懷在抱,擁入懷中,愛不釋手,上下賓客左右僕人上下摸索衣襟左右為難,家慈亦奈何不得我,遂示意家嚴從中作梗。於是家教甚嚴的家嚴先看我一眼,盛情難卻,又顧及我個人情趣,索性爽快收下。如果當面婉言謝絕這位友人的一片誠摯之心必定是卻之不恭,然而領情並笑納也未必是受之有愧。後來它就安置於我家,我得以天天見到它。之後在僕人每天的精心餵養下,它生長迅速,起初宅中之人看到它還是人見人愛,後來便是愛恨交織,苦不堪言,這其中的苦楚只有深受其害的那些下人才能通曉明白。
它起初是被我奶聲奶氣的兼具口齒不清的喚作犬犬,等我日後回想到此事,料定是我當初咿呀學語之遺風,經我一番費勁口舌徵得家嚴允諾,一改心聲和童趣,遂將它欣然命名為“囡囡”。那年我七歲,歲歲平安。
多年以來囡囡一直是作為我的寵物來受到格外關注和倍加呵護,在家裡只與我形影不離,緊隨我身後,家嚴家慈見其狀,大有感慨,為我心生玩物喪志之憂慮,那些僕人又不好自作主張把這條狗命怎麼著,打狗還得看主人。後來轉念一想,念它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