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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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的是前幾百字我一直在緊緊圍繞“旱”字在陳述,不是我在考場太緊張,而是習慣性的思維已經成了我考場上的眼睛。習慣性地一目十行,習慣性地理解為考試一定是跟時事掛鉤的,西南的“旱”災、全國的旱情牽動著黨和政府,牽動著整個國民經濟……驀然回首間我發現它的摸樣並不是“旱”的構造啊!仔細盯了半天,眩暈——眩暈,直到高原缺氧緩過勁兒來,我才清楚地告訴自己這是個“早”字,我不得不把前面偏題的作文全部劃掉。
“早”讓我從國家大事迴歸到了私人小事上,這不得不讓我重提在我小學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說我早熟。
因為那會兒我喜歡的人很多。我喜歡的人之一就是隔壁家的那個早上見到我會對我笑的小女生,雖然我覺得自己很帥,她也很可愛,我們很般配。但是她和我比起來,年紀太小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成熟美麗且將頭髮燙成大波浪卷的女人。
身材要國際級一流標準的,胸就是胸、腰就是腰、臀就是臀。至於腳嘛,我的要求不多,只要面板柔細、曲線優美、動感十足,這樣就可以了,比起我老爸那個完美主義者,我想我的要求簡單多了。當然,具備有以上條件的女人,那會我一直沒有找到,所以也就只能將就一下丁班的許詩詩了……
我想我是那種“寧缺毋濫”的男人,這一點看我老爸就看得出來,他目前的伴侶每天回家都把老爸管得死死的,不准他在家裡抽菸、不准他邊洗澡邊聽電話、不准他過十二點還在處理公文,現在老爸如果要加班的話,還得打電話回家。不旦如此,還規定他在家人生日時,一定要提早回家,嗯,這點我很是喜歡,因為自從媽媽死後,我就再也沒有和老爸一起過生日了,不用說生日,舉凡和XX日、XX節有關的東西,我都不會見到老爸,所以那會的我通常都是跑到同學家去過生日的。而且現在每天都見得到老爸,真是有點感動,想當年我一個月見不到他幾次面的說,需要錢就去找提款機,買東西就用信用卡副卡,當時差點以為十幾歲的自已也能一個人在這世界上過活了。
也許早熟就是這樣暗自滋生起來的,那會我特別喜歡坐在我隔壁的豪哥,他是我祟拜的物件。有一次,六年級的一個人看我不爽,放話說每看到我一次就扁我一次,豪哥知道之後,就去海扁那群放話的六年級,還告訴他們不準動他班上的人。從那次之後,我就開始超級祟拜豪哥,雖然他很笨,每次數學和自然總是離零分沒多遠,不過,他的國文已經到了完全可以不用上課就能考試的境界,誰叫他有一對搞文學的爸媽。那會兒我和豪哥提議要幫他罩數學和自然,卻被豪哥狠狠地駁回,他說,做人要正大光明,不可以做出違背自已良心的事!
那會兒我就一直想,作弊會違背自已良心嗎?不作弊的人才沒有童年吧!將來長大他一定會後悔的,當每個人都在談自已小時候做弊的糗事時,只有他一個人義正詞嚴地說:“我從來沒做弊!”我約莫那一瞬間,全部的人都會冒出三條小丸子的黑色效果線,然後開始吹起秋天的冷風還吹走一片楓葉。不過,雖然是如此,那會我還是喜歡豪哥的,我會罩他的,在一些他正義的腦袋所沒辦法理解的世界。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人長這麼大的,老媽離我而去後,老爸幾乎是直接把我推上了成年人的列車。很多人都不喜歡後媽,那會我卻很喜歡老爸的新歡,也就是那個致力於‘改革’我家惡習的人(惡習是她自已說的,我倒覺得那是種家庭特色) 。那人是我老爸死皮賴臉狂纏才得來的人。基本上,個性有點爛,通常什麼事情都是她說了算,不容許別人反對。就連我的生活愉樂,看電視、睡大頭覺,也都被她剝奪了,她不准我回家後就看電視,還規定我不可以看完卡通七點就睡覺,一定要準時九點睡。每個人回家還一定得說一句“我回來了。”像極了德意志家庭。
我一直搞不懂,老爸怎麼會喜歡上他,又兇、又嚴厲、又沒身材,感覺上還是個禁慾派的修道人員。不過整體上還算是個叫人又愛又恨的傢伙。只是身材這一點,唉……害我當年還在幻想老爸到底會帶怎麼樣新歡回家,依老爸的眼光和條件,一定是那種金髮大波浪穿著紅色緊身衣、細跟高跟鞋的超級大美女。沒想到……老爸居然帶回來一個穿著普通T恤、被洗到變白的牛件褲,以及白色球鞋,看起來完全和我的夢想沒交集的傢伙。
唉,打鐘了,就此打住。關於早的思考,關於那個童年早熟的思考也只能停留在那裡。
點評:看完這篇作文,哥忽然覺得湖南卷可能真的有問題,很可能有人把“旱”看成了“早”,把題給弄錯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