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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喬書雲的內力攀附而上,牽引著劍首舞出行雲流水之態。
程音見那拂塵頓挫有致,幡然領悟,心中一喜,隨著那引導之勢亦步亦趨。起先對那招式陌生,十幾招下來便摸到了竅門,竟然跟的愈發順手。喬書雲一套孤雲劍法使完收手,白拂塵一陣揚灑又入了背中劍套,他捋須笑看程音借勢仍不停手,是怕那劍招忘了,閃轉騰挪間將那劍法又舞了一遍。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閒去。孤雲劍法招式飄逸出塵,鋒芒收斂,與任瀟泉創的九玄劍法相較,多了一分清新孤傲,少了一分放蕩不羈,卻更襯出程音那股置身世外的氣質。他最後一招坐看雲起使完,收劍單膝跪倒,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
喬書雲點點頭,笑著示意他起身:“程公子對衿兒捨命相救,重情重義,勿談謝字。此劍法乃貧道自創,只與公子切磋,未曾傳予第二人。所謂劍隨心動,因人而異,望你好好揣摩。”語罷,轉臉對鄭子章講:“子章,隨師父去會個舊友吧。”
“還請教道長這劍法的名字。”程音攔下他。
“呵!入了你的心便是你的劍法,便不再是原本的名字。”喬書雲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大步踱出了院子,留下他尋味半晌。烈日當頭,萬里無雲,他提了手中的劍,竟不知疲倦地又耍弄起來,銀光閃現如流星追月,衣袂浮動如風打白浪,讓倚窗而坐的林子衿越瞧越入神。
直至夕陽西下,程音才決出疲累,汗涔涔地溼透了衣衫,心滿意足地掀簾進屋,見桌上擺著個白瓷杯,咕咚咕咚將裡面的水乾了,垂眼皮時瞧見竹椅上的小影。他將那杯子往桌上一擱,驚得林子衿一哆嗦,趕忙伸手夠了茶壺又給他滿了一杯。他瞧她小心翼翼的摸樣,午後那時的抑鬱散了不少,勾了嘴角笑道:“咦?這水可是給你師兄倒的?卻讓我給喝了,罪過罪過。”
“不是!是給程大哥倒的,晾了半天了。”她半分聽不出其中怪味兒,揚著眉毛辯解。
程音這回勾勻了兩邊笑窩,舉起那瓷杯,盯著她的眼喝下去,見她笑得燦爛,終於散了所有鬱悶,卻又生出捉弄她的念頭。
“林道長?”他挨著她身邊的矮凳坐下,舔舔嘴唇道。
“唉?”她眨眨眼,歪了頭。
“聽說,你要回清風山修煉做老道了?”他抹了把汗,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又道:“怪不得每天眼裡只有師兄,不認我這個做相公的,原來是要六根清淨、六親不認。”
“程大哥!”她急得欠身,引得傷口一陣火辣疼痛,眼淚簌簌落下,轉眼間成了淚人。“你怎麼這般冤枉人,程大哥你這兩天都不愛與我講話,我卻是每天盼著跟你對個眼光。我……我怎麼不理你了?嗚嗚嗚……”
“是嘛?”他託長了聲音,已啞然咧嘴,卻瞧她哭的更兇,舉著沒受傷的那隻手,將臉蛋抹成個花瓜。
“嗚嗚嗚……就是就是就是!”林子衿較勁兒似地連說了三遍,低頭委屈不想看他。
“好吧,信了你。不要哭了!”他湊過來,摸摸她的頭。聞到她身上熟悉的藥味,他一時覺得自己無聊,也不解自己前兩日為何與她作對。
“哎呦……怎麼哭起來消停不了?”程音無奈,將她的手拉下,與她對視,見鼻涕快要過河,忙抽出個帕子幫她抹。
“程大哥你冤枉人!”林子衿仍然執拗,側過頭去,臉上皺出了包子褶。
“好吧,算我冤枉你。今晚帶你去紅花鎮集市,如何?”
“那是啥?”她哭聲戛然而止,甩過頭來,哭腫的雙眼忽然炯炯有神。程音見此狀,繼而樂不可支,扶著那竹椅笑得亂顫,見她懵懂不解,忍著輕喘道:“阿貓,你出家成道,可否做個雲遊道士?與我同遊,豈不妙哉?”
七夕之別
紅花鎮特產馥郁芬芳的仙草花,盛夏正是花兒爭奇鬥豔的時節,恰逢牛郎織女鵲橋相會,集市上簇簇仙草如火如焰,瑩瑩燈火若銀河落世,乞巧的姑娘大多都聚到鎮上的喜鵲樓,穿針的習俗襲古至今。
程音第一步踏上紅花鎮的土路,滿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恍惚覺得腳下發燙,撲面而來的“人氣”惹得他皺了皺眉。他架著胳膊輕輕一顛,讓背上的林子衿趴穩了,才往人頭攢動的地方走去。
剛入了這熱鬧,二人便引人側目,無關美醜,卻是因他倆都白紗蒙面,男男女女避而遠之,倒是省去了程音開路的功夫。林子衿已不是第一次進城,但卻沒見過七夕過節這般盛世,一雙眼似不夠用了,搖晃著腦袋,傷痛已拋在腦後。
“程大哥,快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