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來!少給我在那嘰嘰租阻(竊竊私語)!」
可是這種話現在的他卻說不出口。
陳晉的社會人格其實是非常傳統保守的,男人愛男人,這在他的道德觀念體系中,並不是合理的。喜歡魏巍,那是勿庸置疑,但把這種喜歡的感情赤裸裸地攤放在公開場合任人批評,他卻有些招架不住。
到底是哪個地方疏忽才被察覺,他不清楚。不過現在追究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義,反正整個團上上下下從團長到煮飯的阿姨都知道了。
大人們和小鬼表態的方式是很不同的,他們不會像小孩子那樣直接把嫌惡表現在臉上或行為上,他們只會在開會的時候,用那種想要說什麼卻又難以啟齒、欲言又止尷尬地微笑表情看著人。也許那是無惡意的表情吧,但是看在陳晉眼中,這種心中有鬼的彆扭相處方式更不合他的人生哲學,讓他更不自在。
討厭這樣的氣氛,好像逃離開這裡,回到家中躲起來。
如果魏巍在身邊就好了,他向來都能夠安慰他,讓他安心,袒護他,向來都是會站在他的前頭替他擋風遮雨的。
可是陳晉也是大人了,他明白這種時候如果魏巍在只會增加其他人異色眼鏡的度數,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尷尬。
儘管如此,在傍晚又度過了一個人孤單的晚餐時間後,陳晉還是忍不住撥了魏巍的手機。
「喂,你嘞動暇(在幹嗎)?」
「剛下班回到家。」
「林杯就環(老子很煩)。」
「呃?怎麼了?」
「想要看到你。」
「現在?」
「嗯。」
「開快一點也要五六個小時吧,真的去到了那邊都半夜了……」
「隨災哩(隨便你)。」不等魏巍再說什麼他就收了線。
理智上是不希望他再出現在這,但感情上卻想他想得緊。
不管怎麼說,這麼遠的距離又這麼晚了,他明天還要上班吧,反正也是不可能來的。
這通電話,就當作是聽聽他的聲音,順便發洩一下肚子裡的悶氣吧。
魏巍身上的衣服也沒換,晚餐也還沒吃。餵過了貓又立刻出門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子,來到山上營區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了。
陳晉沒有在他的新帳篷內睡覺,花了老半天的時間,魏巍終於在於營區附近的一個小涼亭找到他。
光著腳站在涼亭中央的石桌子上,手中拿著那把利劍橫劈直砍,舞得又急又猛,狂風驟雨般一劍一劍都挾帶著看不見的凌利,彷彿涼亭中的空氣跟他有仇一樣,連站在亭子外的魏巍都可以感受到那股殺氣騰騰。
那可不是平常嬉皮笑臉的阿晉,也不是心平氣和沉穩地打著太極的阿晉,當然,要不是前一天在床上濃情蜜意寵愛著他的阿晉。
優美的臉蛋冷森森地沒有表情,漆黑深邃的兩隻眸子帶著殺氣,那是當年那個差點沒有因為他闖陣而把他給宰了的那個神將。
魏巍倚靠在涼亭的柱子上,凝望著陳晉。
又是什麼事情叫他不高興到這樣沒表情了?
看著一旁的椅子上還放著兩個啤酒罐子,他在心中暗叫不好。過去的經驗顯示這個傢伙一旦醉了,什麼跳肚皮舞啊、高聲唱歌啊、裸奔啊等等奇怪的行為舉止都有可能出現,他自己倒也還習慣,但三更半夜要是吵到其他人就很難堪了吧。
正思索的對策,一回神,這才發現桌子上那個人停下了動作,正朝著他看。
有點不太相信魏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剛才喝了一點酒產生的錯覺……
「你喝酒了?」
「……」
會說話,那應該就不是錯覺了……魏巍的出現讓陳晉一整天都緊蹦著的心神稍微鬆弛了下來,但那累積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爽,也再也壓抑不住。
「幹!」
咒罵一聲,用力把手中的劍往魏巍身旁的柱子丟過去,利刃的頭沒入了木頭柱子內,力道之大讓卡在柱子上的劍還在那抖振著。
「怎麼了?」魏巍並沒有因為這樣的高危險動作嚇著,他很清楚陳晉的個性。
陳晉再怎麼極端的盛怒,再怎麼醉得糊塗,也不會拿魏巍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
他是那種,就算是開著車子要掉入斷崖,他也會再最後一刻把魏巍抱在懷中,寧可自己多慘些也不願意所愛的人受傷的性子。
「幹。」
「怎麼了?」